“這個?”夜鴿把手中的東西提了起來,陳不悔這才看清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粉色的大號信封。
接著還沒等陳不悔問,夜鴿便笑著把信封拆開了“這些是我的粉絲給我們寫的信,我把它們都列印出來了,尋思當個紀念。”
看著信封,夜鴿又補充了一句“看得出來,這些人確實是喜歡我們的,不過我過一陣子應該就不會再幹這營生了。”
“為什麼不幹了?”陳不悔接過信封裡的紙張說道,一邊走著,一邊漫無目的地看了起來。
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粉絲的情書,那種真摯的感情看傻了陳不悔。
她們分明連夜鴿真人都沒見過,為什麼能寫得如此深情啊?陳不悔無法理解地搖搖頭,深感人心的複雜。
又隨手翻了幾頁,只有一些明顯是男的寫的信中提到了陳不悔這位“男僕”,心中有點失衡的同時,陳不悔也現,自己的魅力確實有些不足。
該去把頭染個其它顏色了,陳不悔摸著頭頂的白色呆毛心想到。
“不為什麼,膩了,現在也是為了給你再提供些生活費我才繼續幹的,不然我一個月前就‘畢業’了。”夜鴿抱著腦袋,悠閒地走在路上說道。
畢業是虛擬主播們用來停止活動的一個專用代號。
“總活在網上,不好。”涼風吹拂著少年面龐,夜鴿看向天空如此說道。
陳不悔沒表什麼意見,只是張了張嘴,接著表情認真地說道“謝謝。”
“哼。”夜鴿輕笑一聲,沒做回答。
二人走出學校大門,按照常路線向公寓前行。
又一次路過了那個陳不悔剛抵達日本被流浪漢打劫的小公園,陳不悔在那之後也經常走這條道回家,為的是把上次夜鴿交給他們的錢要回來。
不過自不知什麼時候起,那些流浪漢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而今天這條路上的氣氛格外壓抑,平時這條路就沒什麼人走,今天同樣除了陳不悔和夜鴿外沒有任何活物,夜色濃郁,只有頻繁閃爍的昏黃路燈提供了少量的能見度。
陳不悔感覺有點不對勁,對夜鴿說道“我們繞路走吧,我感覺今天這條路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因為黴運導致的意外生得過於頻繁,陳不悔的直覺變得異常靈敏。
夜鴿愣了一下,旋即轉過身問道“怎麼了?”
而就在夜鴿剛剛問完的剎那,陳不悔猛然察覺在夜鴿身後的路燈後側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在閃爍的路燈下,陳不悔看不清那個男人的臉,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絕非善類!
“你後面!”陳不悔大聲喊道,夜鴿瞳孔一顫,迅回頭。
然而還沒等他完全轉過身,陳不悔便覺得自己身後傳來了其他人的氣息。
“彭!”
一股衝擊力從後腦傳到耳後,陳不悔無力地趴在了地上,眼前用碎石子鋪成的地面開始渙散。
彷彿這一瞬間有巨量的麻醉劑衝進了他全身的血管裡,他的大腦開始變得遲鈍起來。
接著,夜鴿倒下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狹小的視線內。
又被打劫了?不,不對。
陳不悔撐起身體想要起身,然而卻被人從後面踢到在了地上。
這不是打劫,這是有目的的……是夜鴿的仇人嗎?他會有什麼仇人?
思考著,他感覺自己的思維正在慢慢遠去。
幾滴紅褐色的血液從臉頰滑落到地面上,陳不悔留下了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這次少說也是個腦震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