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燈,沒錯,是某種可以透過“布袋”的燈。
陳不悔思考著,能如此頻繁地在交通工具外面閃爍的燈,究竟是什麼燈?
他很快想到了地下隧道的那每隔幾米就要閃一下的小指示燈。
他們正在穿過某條地下隧道……陳不悔如此想到,他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就在這時,一段嘈雜的詭異歌聲從前方響起,陳不悔屏住呼吸,仔細地聽著。
聽了一秒左右,他斷定這種失真的音質應該是手機的鈴聲。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正前方的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明顯帶著些恭敬的味道,陳不悔強行忍耐住耳鳴聲,拼盡全力想要聽清電話另一頭的說話聲。
“守智桑,你現在在幹什麼?”電話那一頭是一個男聲,聽上去有些青澀,至少比正前方的男聲要青澀許多。
“在處理您交給我的任務。”正前方的男人恭敬地說道。
“哪一件?我記不清了。”青澀的男聲“咯咯”笑著說道,陳不悔感覺這人似乎有點傻。
“就是……”正前方的男人似乎在梳理思路,“就是那件,‘公主’的那一件。”
公主又是什麼鬼……陳不悔拼盡全力捕捉著資訊。
“哦,哦!這我就能想起來了。”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說道,聲音開始尖銳,“好好處理這個任務,他們都快把我的寶貝女兒弄瘋了,讓他們付出代價,守智桑。”
把我的寶貝女兒弄瘋了?“他們”?陳不悔還是不能明白,他還需要時間和更多線索。
“……明白了。”正前方的男人說道,剛要掛掉電話,電話另一頭又傳來了聲音。
正前方的男人立刻把手機拿回耳邊。
“瑣神的那件事,你處理了嗎?”電話另一頭似乎嚴肅了一些。
瑣神?瑣神也和他們有關係?陳不悔思索著,忽然想起夜鴿幾天前和自己說過的有關瑣神要搶奪“地下”這檔事。
“......抱歉,那件事我還......”被叫做守智的男人似乎難以開口。
“想盡一切辦法,等我們被瑣神‘收購’,你想幹什麼就可以去幹什麼了,你不是早就想洗白了嗎?”電話另一頭如此說道,陳不悔聽到正前方傳來了一些雜音。
“無論從哪個方面入手都行,趕快讓我們的人和產業滲透進去,別他媽拖了。”
電話另一頭兇狠地撂下最後一句話,沉默在交通工具內詭異地蔓延開來,陳不悔旁邊的男人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
氣氛凝重得有些奇怪。
......
“......我明白了。”守智沉悶地回了一句,接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著,陳不悔聽到了電話被摔在皮革座椅上的聲音。
過了一會,正前方的男人低聲罵了一句“艹他媽的......”
“守智前輩,老闆把瑣神的事情交給你了?”身旁的男人問道,陳不悔照常保持安靜,防止讓他們看出來自己已經甦醒。
“不,他把這件事分給了許多人。”正前方的男人說道,似乎已經忘記了陳不悔的存在。
“如果我成了那就是成了,如果沒成,我的身份就會一落千丈,那個‘新老闆’就是這麼想的。”正前方的男人說完,又氣沖沖地補充了一句,“這種小伎倆頂多嚇唬嚇唬剛入行的新人罷了,真是個蠢貨。”
“所以我們最近才會有這麼多像這樣的‘私人’任務對嗎?”陳不悔身旁的男人問道,正前方的男人沒再說話了。
襲擊我們算私人任務?陳不悔心想,產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