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瘋,有事沒事的都別找她,她和這種人說不通。
楚遙揉了揉眉心,她皺著眉說:“你先回家吧,我們想想辦法。”
等馬主席回來,讓馬主席打聽一下吧,這個袁圓家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覺得吧,以袁圓這個性格,可不是個能吃虧的。
袁圓眼巴巴的說:“那你們要快一點呀,我婆婆和男人打人還挺疼的。”
楚遙沉默片刻點頭:“好的。”
得到她的承諾,袁圓喜笑顏開的走了,真的是喜笑顏開,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
看著袁圓離開,楚遙扭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王涵,然後就看到對方把手放在人中……
“你這是在幹什麼?”她語氣有些晦澀的問。
王涵毫不猶豫的說:“掐人中,我在救我自己,我差點就要被袁圓氣暈過去了,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氣死她了,真是氣死她了。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覺得王涵能做出這樣的動作,這也是個人才呀。
王涵還在繼續吐槽:“不是,遙遙,你覺得袁圓正常嗎,你聽聽她說的那些話,她婆婆和男人都打她,她還死活要跟人家過下去,不是,這到底多深的感情。”
楚遙:“從生到死的感情吧。”
王涵:“……”
她默默閉上嘴,算了,她什麼都別說了,還是等譚玲她們回來,和她們說這事吧,她和楚遙同志說不到一塊去啊!
看王涵不說話,楚遙清了清嗓子,她好笑的解釋:“袁圓自己想不開,我們說再多都沒用,都是浪費時間,所以不如讓她早點回去,另外,你也看到袁圓了,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是那種被人欺負不還手的人?”
反正她覺得不是,是,袁圓性格柔弱不堅強,但很多時候,哭就是一種本事,更別說一直哭,能哭幾個小時的那種了。
王涵眼睛瞬間亮了:“你的意思是這事另有隱情,比如袁圓惡人先告狀?”
那要是這樣的話,這就是典型的惡婆婆啊。
楚遙一噎,她無奈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要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樣,還得親自去查一下才行。”
尤其是袁圓性格這麼古怪,不查一下她自己都不安心。
王涵贊同的點頭:“我懂了,讓馬主席去查。”
反正這事不可能是她們兩個孕婦去查,萬一磕著絆著怎麼辦。
馬主席:“……”
她手下的幹事都是好乾事啊。
……
等馬主席回來以後,王涵迫不及待的就把這事告訴馬主席,不過不等馬主席說什麼,被當做典型帶走的惡婆婆馬鳳就在旁邊說:“你們說的這個袁圓,是不是看起來特別無辜,特別弱小,而且特別能哭?”
王涵嗖一下看過去:“怎麼,難道你認識她?”
聽到這話,馬鳳撇了撇嘴,她嫌棄的說:“認識,我當然認識,她就住我們家屬院,我給你們講,幸虧你們沒冒然跟著她去我們家屬院,不然啊,非得被打出來不行。”
楚遙和王涵:“……”
楚遙皺眉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們代表婦聯起了解事情經過,難道還能被打出來?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馬鳳哼了一聲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告訴你們,袁圓那一家子人可沒把婦聯放在眼裡,你們覺得我壞,也就我這樣的壞人還能把你們當回事。”
婦聯等人:“……”
這話聽著真是讓人一點也不開心呢。
馬鳳還在繼續:“袁圓這個人腦子有病,整天柔弱的跟什麼似的,有事沒事的就喜歡哭,一哭就是個把小時,嘴裡還沒一句真話,家屬院的人幾乎都躲著她走。”
“哦,還有她婆婆,人是挺爽快的,但這幾年也快被袁圓給逼瘋了,你們自己想想,家裡要是有個像袁圓這樣的人會怎麼樣,是真會讓人瘋的。”
王涵不相信:“可是袁圓說,她婆婆和她男人都打她。”
這樣一個柔弱的人,怎麼可能會把人哭瘋呢。
馬鳳嗤笑:“打她?那也是她活該,袁圓這個人,別人傷心的時候她哭,別人開心的時候她還在哭,平常的日子哭,逢年過節的日子還在哭,家裡有喜事的時候還在哭,你覺得這樣誰能忍住不打她?”
豈止是袁圓的婆家人打,就連她們有時候都忍不住想打人了。
王涵一噎,她默默把頭扭到一邊,確實,要是她家有個這樣的人,恐怕她也會忍不住動手的。
楚遙想了想在旁邊問:“那袁圓說她們結婚近十年沒孩子,這事你知道嗎?到底是她們兩口子誰不能生?”
這事她也挺好奇的,因為在袁圓口中,那錯的完全就是她婆婆和男人啊。
聽到這個問題,馬鳳難得的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她才語氣晦澀的說:“這事啊,也是巧了,她們兩口子都不能生。”
楚遙難得的懵了,她下意識反問:“你說什麼?”
她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啊。
馬鳳嘆了口氣說:“我說她們兩口子都不能生,這是真的,要不然以他們一家的性格,恐怕早就過不下去了。”
不過她們家屬院的人都說,這也是她們一家做的孽太多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