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幾個路人停下腳步看這個奇怪的男人,還有人拿起手機對著許陽拍啊拍,準備上傳到網上去。
還有個痞痞的小黃毛過來,見許陽呆愣在原地,他摸著下巴環視了許陽,見這個小帥哥好像被人點穴了,是個傻子。
他繞著許陽走了兩圈,確信許陽真的不會動了,他才在許陽身上摸索起來,想找找有沒有什麼值錢的。
然後他在許陽的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個老人機,小黃毛頓時眼睛都看直了:“什麼玩意兒,這還真的是個傻子啊?”
小黃毛扔掉手機繼續找。
“你摸夠了沒有?”
“嗯?”小黃毛抬頭,卻見許陽正在俯視著他。
“會說話啊?切,裝什麼深沉,衰仔!”小黃毛甩甩手,拍拍屁股,囂張地走了。
許陽也沒管小黃毛,則是去地上撿起了自己的手機,老人機的優點就在於不怕摔,剛才這一下,毫髮無損。
許陽撿起手機就沉默地走了。
路邊上看熱鬧的人繼續對著許陽指指點點,都覺得他是一個行為藝術家。
……
次日。
還是開會,先開三天會,再去醫院交流。
大家也都知道許陽跟南老的抬槓了,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尤其是坐在前面兩排的專家們。
他們都知道許陽接下來那個燙手山芋,他們也真的很想看看許陽的水平,因為高老把許陽吹得太狠了。
只是那個癌症晚期病人,已經是沒得救了,單靠這個病人能看出許陽的水平嘛?所有人心裡都存疑。
所以大家更搞不懂許陽在想什麼了。
骨科專家楊德寶同志還是很認生,趴在桌子上也不說話。
而許陽也非常沉默,異乎尋常的沉默。
連老河豚也覺得許陽很奇怪,他用手肘撞了許陽好幾下,許陽也不帶搭理他的。
“哼。”老河豚冷哼一下,又生氣了。
會後,許陽要去醫院看病人今天的情況,丁師姐也要跟去給病人做針灸。
這一次,就沒多少人要跟著去看了,因為上一次大家主要是想看熱鬧,想看許陽和南老高手pk,結果沒看成。
現在也沒有pk了,就剩下正經治病。
那他們也沒必要全程跟著看了,又不是跟師學習,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南老其實也在猶豫要不要去。
而許陽卻是來到了南老身邊,問:“我等下要去醫院,你去嗎?”
南老奇怪道:“你治病叫我去幹嘛?”
許陽說:“賭約還沒結束呢,你當然要在場。”
南老問:“什麼賭約沒結束?現在就你一個人治,關我什麼事?”
許陽平靜地說道:“是你放棄了,而我沒有放棄。”
南老馬上糾正:“我可沒說不治啊,是你自己逞強,非要接過去。你要是不治,讓那家人來找我,我是會治的。”
許陽道:“逞強與否,你不想去看看結果嗎?”
南老不屑道:“去就去,反正也沒別的事情。”
許陽點點頭,就往外走。
老河豚劉宣伯則是非常親切地摟著骨科專家楊德寶同志的脖子,也強行把楊德寶給帶走了。
結果嶺南醫派的人急了,又跟著跟劉宣伯扯皮了,所以這一趟也過去不少人。
……
醫院裡的童山主任和馬文星副院長也出來接待了。
他們去了病房。
病人已經服用了一天的開道散了,嘴裡的口舌都被灼燒很多瘡斑出來了,每次服用都會嘔吐出很多痰涎。
丁師姐上前再度給病人施針一次。
他們在這邊聊天。
許陽看著馬院長,問:“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馬院長搖搖頭:“沒有什麼明顯變化。”
南老看了看許陽,翻了個白眼。
許陽道:“嗯,還需要繼續用藥,再用一天看看。”
馬文星點點頭,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