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之前的門可羅雀,現在的明心堂可謂是盛況空前了。現在這門庭若市的情況,比她媽媽坐診的時候還要好。
張可也露出了寬慰和輕鬆的笑,不管怎麼說,她保住了她媽媽的心血。
……
再說徐原和壯壯那邊,也遇上了難題。
兩人給患者預診的時候,都覺得有些奇怪。兩人拿著患者診治記錄,對視了一眼。
徐原問:“你確定之前吃了這個中藥沒有用?”
來的是一對夫婦,中年模樣,病的是老公。
中年男人沉默著點了點頭。
他老婆則說:“對,沒什麼用。”
兩人對看了一眼,更疑惑了。
壯壯則說:“這個標一下吧,等會兒過去問問許老師。”
徐原也點頭:“好。”
這對夫婦也沒說什麼,大家都知道這兩人就是來跟師學習的,學徒嘛,水平差一點是正常的。
很快,就輪到這對夫婦了。
徐原和壯壯也趕緊走了過來。
許陽見這兩人也過來了,他問:“怎麼了,這個病人什麼情況?”
壯壯看著自己的筆記說道:“胸脅和胃口疼。患者自訴,最初僅覺得胸脅處傍晚偶爾疼痛,後來胃口也一起疼痛,再後來發展至每日傍晚都疼,乃至現在無時不痛。”
許陽眉頭也稍稍皺了一下。
徐原則說:“我們給患者診斷了一下,患者是因為之前生意失敗,所以情志抑鬱,激動肝氣,所以導致胸脅疼痛。而後肝木乘土,剋制太過,土為木傷,導致了胃痛。現在患者飲食不化,疼痛不休。”
“患者之前也接受過診治,中西醫的藥都服用了。但是效果不佳,我們著重看了一下患者服用中藥的情況。”
“前醫診斷之後,用了疏肝解鬱和健脾的藥。我們也診斷了一下脈象和舌象,的確是肝鬱氣滯,所以我們也有些疑惑。”
許陽點了點頭,重新看向這對夫婦,丈夫的確緊皺著眉,面有憂愁之色。
其他的情況,許陽聽這倆說過了,許陽就道:“手拿過來,我診個脈。”
稍頃之後,許陽診完了雙手脈。患者左脈弦硬而沉,表明其肝經血虛而肝氣鬱結。右脈則是弦而無力,無力則虛,右脈弦可主胃痙攣或者手足拘攣等症。
弦而無力,其實也證明了土為木傷,所以脾胃被克傷太過,失去健運,所以才會疼痛,也會吃了東西而不消化。
許陽看了看舌象,又問:“疼了多久了?”
患者本人不想說話,只是捂著肚子。
他老婆回道:“三個多月了吧,從生意破產之後就這樣了。唉,最開始還只是兩邊肋骨這一帶脹痛,後來就開始胃疼了,現在天天疼,沒什麼時候是舒服的。”
“以前忙工作,天天要應酬,現在沒得忙了。結果反倒是一身病,最開始就傍晚開始疼,現在全天都疼了。”
許陽看著對方的診治記錄,又問:“最開始傍晚開始疼是吧?大概是什麼幾點啊?”
他老婆回答:“就五六點左右吧,吃晚飯前後一段時間,所以我才說可能是以前不好好吃飯,才這樣的。”
病人則皺眉不悅道:“我什麼時候不好好吃飯了?以前忙歸忙,不是三餐都吃的嗎?就現在天天閒著,反而一口都吃不下了。”
他老婆則道:“那你怎麼就飯點的時候疼啊,胃病就是不好好吃飯,才餓出來的啊!”
病人又道:“那我早飯和中午飯點的時候,怎麼不疼啊?”
“哎?”他老婆很明顯愣了一下,竟不知道該怎麼答了。
許陽也微微笑了一笑,問徐原和壯壯道:“你們倆,給人解釋一下。”
兩人也是一怔。
第175章 小郎中級別
趁著兩人思考的時間,許陽正好把這個病人之前的病例看完了,許陽現在心中有數了。
許陽把病歷本合上,他對徐原兩人道:“你們倆要是能把這病人的病情給琢磨透了,知道怎麼治了,那你們倆就可以說是個比較成熟的中醫了。”
兩人頓時心中一喜。
許陽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這兩個小中醫。連櫃檯裡面的張可都看了出來,坐在宋強位置上的張三千也抬眼看了看。
連病人夫婦也看了過來。
這兩人立刻振奮了起來,這可是證明自己的機會啊。
許陽也看向了他們,露出了笑意。按照系統的標準來劃分,現在這倆人其實還是屬於學徒裡面比較出色的那一類,還沒有到小郎中級別。
小郎中就是比較成熟的中醫了。大夫就是縣級專家,鍾華就是大夫一類。至於曹德華的話,還只是小郎中裡面比較出色的,應該還算不上大夫級別。
他主要是混關係混的太起勁了,拖累了自己的醫術水平。
兩人趕緊思考起來,最開始為什麼是傍晚才開始疼痛?這個時間點有什麼特殊的嗎?不應該是飯點的緣故,早飯和午飯也是飯點啊。
許陽把病歷本放下來,他提醒兩人:“要思考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肯定還是要回到病人本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