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眾村人誤認為活佛!
可這哪裡是活佛啊!只是一個無辜被殘害,又殘忍封存在神像裡的可憐女子!
屍體拆出來之後, 瞧女屍的面目猙獰, 可看年紀還是十分年輕的。
她的父母或許都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或許還在家中流眼淚,希望失蹤的閨女還好好活著呢!
傻大膽為首拆開了女屍之後, 立刻就上報了官府。
百里村所屬的縣城官府立即就派了衙役過去,可這從野廟神像裡拆出來的無名女屍, 就連村莊就在這野廟附近的百里村村民都認不出這女子。
更說不出這野廟是什麼時候在的。
他們年輕一輩, 不算上傻大膽這個年紀的,就是傻大膽二叔這個年紀人的印象裡都沒有來過這野廟, 從他們小的時候開始,這個野廟就已經是這個荒廢的樣子。
更談不上這個神像這幾年有沒有什麼變化。
找不到與這野廟有關聯的人, 眾村民們更是認不出這神像中的屍體,排查了周圍幾個村,十年來也沒有和這女子年齡相近的失蹤人口。
什麼線索都沒有,這案子要怎麼查!
附近縣衙的捕頭就是個普通差役,平時經手的案子最大的也就是這家嫉妒那家,割了他們家的豬耳朵,然後不承認,兩家打起來,然後鬧上了縣衙。
這事都不用他們縣老爺出面,他個做捕頭的,帶幾個捕快,臉一垮,嚇唬一下說要打板子,心虛的就一下全把事情說出來的。
然後該賠錢的賠錢,該道歉的道歉,一個豬耳朵又能值多少錢呢!
豬都還活著呢!
這種命案,還是陳年命案,別說捕頭了,已經平調做了兩縣父母官的縣令都沒有遇到過。
他也破不出案子啊!
這怎麼辦,正好京城六扇門來的名捕就在長安,這案子就勞煩霍捕頭一同協理吧!
京城來的名捕頭果然和他們小縣城的捕頭不一樣,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而人霍捕頭才來沒幾個時辰,就從女屍的衣衫布料上分析出了這女屍的大致家庭情況,然後經過幾天尋訪各地的問詢之後,終於找出了女屍的身份。
當然老蔣這邊是戲說,他也沒法瞭解這還未破案的案子的諸多細節,他這裡就是幾句“那京城來的霍捕頭,是個遊走在陰陽兩界,一雙陰陽眼能通鬼神的通靈神捕!”
這即給故事蒙上了一層不一般的神話色彩,突出了這霍捕頭的厲害,聽眾們還愛聽,何樂而不為啊!
不過老蔣也是個聰明人,他不直接說霍捕頭能通靈,他在前面加了個“聽說”,反正這霍捕頭能通靈的事情,都是他聽別人說的,可不是他在這裡自己編出來的!
霍捕頭從女屍的衣料判斷出了她的家庭條件,和仵作合作,斷定了這具屍體死了多少年,死的時候大致的年齡。
然後去帶著女屍身上的衣料,去了長安各大布莊詢問了這是什麼時候的布,又有誰家女眷買過。
縮小範圍之後,再最後一家一家問詢過去。
這其中艱難也是我們常人不能體驗的,這個年代雖然是經過穿越者改變的,但是對女性的束縛依舊是在的。
誰家丟了閨女,為了閨女以及家裡其他女性的名聲,必定是不會大肆宣揚,就算是丟了也是遮遮掩掩,不會告訴外人。
霍捕頭也是廢了好大一番勁,才找到了幾戶人家。
讓他們跟著一起去認了認這具女屍,確定了這女屍的年齡果然還是有用的,這才來了幾家瞧這屍體,立即就有一家女眷,在瞧見這女屍的面貌之後痛哭流涕跪在了原地。
女屍身份確認——長安某銀樓銀匠家的女兒。
到今年已經確認失蹤兩年,這兩年街坊裡流言蜚語,都是說銀匠閨女和常來的外地貨郎私奔了。
因為銀匠閨女失蹤之後,那個外地貨郎也十分巧合的沒有再挑擔來他們那片賣貨了。
甚至還有人繪聲繪色說見過銀匠閨女和貨郎眉來眼去。
可隨著銀匠閨女屍體的發現,這風言風語也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
說什麼的都有,大多還是說銀匠閨女不守婦道,所以才會被害死,她如果規規矩矩地待在家裡,又怎麼會死?
撥霞供中眾人聽到女屍的身份揭曉,再得知少女死的時候才不過十六歲的花季年齡,眾人皆唏噓。
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呢?
手裡的螺螄粉彷彿吃著都不香了。
嗦一口螺螄粉。
不,還是好吃的!
可以再來一個炸蛋!
眾人紛紛下單,柳州螺螄粉開了這麼多天,終於迎來了第一筆銷售高潮。
螺螄粉的店家老闆嘴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什麼都不用說,接到點單的同時,立即開火煮麵!
這邊人不夠,立即吩咐媳婦去隔壁老碼頭豬腳麵借人!
開柳州螺螄粉的老嬸子孃家姓韋,大家都喚她一聲韋嬸子,她那遠房侄女年紀輕些,才不過二十四五歲,十二歲投親來到平安坊,十三歲嫁給韋嬸子的大兒子,十一二年的時間,也早就融入平安坊了。
大家都喊她一聲韋大嫂子,她答應一句也都用的長安話,完全瞧不出這曾是個生在柳州,長在柳州的柳州姑娘。
韋嬸子也是一直關愛著馥孃的嬸子,他的丈夫和湘榆阿翁是堂兄弟,韋嬸子和湘榆阿奶是妯娌,聽說從前未嫁之前也是好姐妹。
不過湘榆阿奶去的早,馥娘都沒有見過湘榆阿奶,不然馥娘小的時候恐怕都輪不到韋嬸子來帶。
韋嬸子對於馥娘來說也是親人一般的存在,至於韋大嫂子,她十二歲來了平安坊,那個時候馥娘才一歲出頭的光景,親孃生完她纏綿病榻沒有空帶她,親爹忙著在外面找錢給她親年求醫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