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後,張無為回到足球場,遠遠的看見任玉婷和兩個穿著便裝的男人等在補訓班方陣。
再走近一些,他認出了兩個男人分別是外國語學院的韋主任還有他們倭語班的輔導員。
韋主任看見張無為,主動走上前問候道“張無為同學你好。”
張無為木然的點點頭。“韋主任好,導員兒好。”
韋主任點點頭。“是這樣的,有件事我們要跟你核實一下,你在午休時跟大一新生樊宇同學生了爭執是嗎?”
“就算是吧。”張無為答道。
這位後來的輔導員既不知道張無為是狀元,也不知道他跟李鋒認識,對於他如此說話有些不高興,斥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麼叫就算!”
張無為潛意識裡也不喜歡這個輔導員,覺得是他擠走了林清峰的老婆金城惠,隨即反問道“他罵我,我要他道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請您告訴我,這算是生爭執嗎?”
“你什麼也沒做他怎麼會受傷!”輔導員質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大家都看著呢,我除了拍他一下肩膀什麼都沒做。如果我說的您不信……”張無為抬頭踅摸了一圈兒,指著球場看臺下沿說道“這裡這麼多監控,你們可以去查。”
“你這是什麼態度!”輔導員更生氣了。
張無為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道“您也不問個青紅皂白,上來就認定是我 傷了人,還問我是什麼態度?”
“你……”
韋主任連忙示意二人冷靜,問道“張無為同學你說的都是實話嗎?”
“是的主任。”張無為點點頭。
“既然如此我就知道了,你好好軍訓吧。”韋主任說道。
張無為冷哼一聲,回了補訓班的方陣。
任玉婷送走兩位老師,忍不住推敲起整件事,她不斷的回憶著午休時的一幕幕,以及醫務處大夫的診斷。
大夫檢查過樊宇的身體,表示他除了表皮這些擦傷以外沒有任何事,可樊宇就是渾身都疼,動都沒力氣動。
任玉婷起初還以為樊宇是裝的,直到他看見樊宇那張低垂著的、全無血色的臉。
她越想這事情越不對,掏出手機撥了出去。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女人接了起來。“喂?玉婷?”
任玉婷應道“師父,我有點事兒想請教您。”
“跟師父客氣什麼,說。”
“您知道有什麼功夫本人不用動,就能把人打飛嗎?”任玉婷問道。
“這怎麼可能嘛。”女人笑著說道。
“可我真的親眼看到了,您說的隱武盟也沒這種功夫嗎?”
“據我所知是沒有,你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呢,你不是在盛陽大學帶學生軍訓嗎?”
任玉婷說道“這事就是盛大的學生做的,而且被傷的人到現在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可是這學校醫務處的醫生卻說他沒事兒。”
任玉婷的師父沉思片刻,說道“恩,大學裡面有隱武盟的孩子倒也不算稀奇,只是你說的這種功夫……這樣吧,我過去看看。”
“多謝師父。我在盛大北院的足球場。”任玉婷收好手機,回到了補訓班的方陣前。
下午的軍訓到一半時,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了足球場。
任玉婷讓孩子們原地休息,帶著女人找到了在場邊的樊宇。
女人仔細檢查了一下樊宇的身體,查出他全身經脈都被灼傷了,不可置信的嘆道“天吶!這……怎麼可能呢!”
任玉婷暗道一聲果然,問道“師父你說什麼不可能?”
女人帶著任玉婷遠離樊宇,說道“玉婷你跟師父說,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是這樣……”任玉婷詳細的講了一遍樊宇受傷的經過,甚至連張無為伸手扶樊宇肩膀這種細節都沒有落下。
“這怎麼可能呢,怎麼能傷成這樣呢……”女人皺著眉頭,再次嘆道。
任玉婷看見師父表情凝重,問道“他傷得很重嗎?”
女人搖搖頭。“傷倒不是特別重,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好,只是他傷得非常的古怪。”
“古怪?”
女人若有所思的砸吧砸吧嘴。“這一點師父很難跟你解釋,這孩子是經脈受傷,說古怪是他全身的經脈都傷了,這就好像是……他被人用開水潑了,結果燙傷面積百分之百,沒留下一丁點兒好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任玉婷點點頭。“我明白,這麼說傷人的孩子一定是隱武盟的人了?”
女人猶豫了許久,說道“你把那個孩子帶過來我看看。”
“好。”任玉婷回到佇列前,把張無為帶了回來。
張無為看了看女人,問候道“您好,請問是您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