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們下班，我在前臺算賬，一個穿的人模狗樣兒的西裝男上來就問我知道祁琛是什麼人嗎？”
“我還沒說話呢，那個人就說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說祁琛坐過牢，是變態殺人魔巴拉巴拉之類的。”
陳老闆一邊說一邊嗑瓜子，滿不在乎的樣子彷彿在說的是別人的八卦。
“他還掏出一張十萬的支票讓我辭退他，我忙著對數呢沒時間理他，隨口敷衍了句好我明天問問祁琛殺了幾個人，那人估計以為我答應了，等我抬頭他就不見了，只留下一張支票。”
“支票呢？”落渺抓住了重點。
“那是人家看我可憐給我的，你少惦記！”陳老闆還不知道落渺在想什麼，那可是我的錢！
“哦，那你收了支票不辭退他？”落渺問。
“我可沒答應他，他自己硬要給的。”陳老闆很無辜，遇到這種上門宰的冤大頭，他能怎麼辦？
“你就不怕他找上門？”
落渺聽得出來陳都壓根就沒有辭退祁琛的打算，真是奇怪，十萬的支票壓過來，那人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陳都居然連考慮一下都沒有。
“祁琛大名我還是略有耳聞的。”陳都聽出落渺的意思，滿不在乎地聳肩，他邊嗑瓜子說起了另一件事。
陳老闆有一個朋友是開工廠的，朋友之前就和他說過他手下有一個很奇怪的工人，他毀容了，性格孤僻又坐過牢。
小夥子對工作很負責，這位朋友很滿意，但他上班沒半個月就有人傳他是殺人犯的傳聞。
傳聞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弄得整個工廠人心惶惶，後來就有人找到他了，威脅他朋友說如果不把祁琛逼走，不止他的廠子有事，連同家人也要遭殃。
大家都是有腦子的人，怎麼不知道祁琛是得罪了人，有人想搞得他生活不下去呢？
可他那朋友沒有辦法，只能讓祁琛走。
後來朋友和他說過祁琛從他那裡離開後去過幾個地方，也都幹不到一個月就被逼走了。
好巧不巧，陳老闆把店開在這裡了，開店半個月他去菜市場溜達就聽到有人說殺人犯就住在這裡。
陳老闆聽了兩耳朵，大概知道那個“殺人犯”就是祁琛。
他第一次見到祁琛是在半年前，他帶著一個老爺爺來吃飯，點了三個菜，還加了一個選單沒有的長壽麵。
那時候店裡沒人，他們兩個人就跟陌生人一樣各吃各的。
直到最後，陳老闆聽到祁琛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那是整頓飯他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陳老闆第二次見到祁琛還是在川菜館，他是自己來的，點了和那天一模一樣的菜，自己把它們吃完結賬，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
他去收桌子的時候現每個盤子都乾乾淨淨的，連食物殘渣都不剩。
後來陳老闆才知道，那位和祁琛一起來的老爺爺去世了，老人家兒女眾多，卻獨獨把房子留給祁琛這個外人。
陳老闆第三次見到祁琛還是在川菜館，他是和落渺一起來的，那天他說了很多話，也有一點人氣，但更多的是瘋狂。
無論傳聞怎麼說，短短的三次見面，陳老闆已經知道祁琛是什麼人了。
“妹子，殺人犯不會是那種眼神。”陳老闆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望著雨幕平靜地說，“他的心比臉傷的還重，你得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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