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就應該弄死他！他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惜。”落渺的眼神冰冷得可怕，“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你都鬥不過祁琛，所以他現在來找你了。”
“不止祁琛，今天現場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你身上的血債。”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死！不要救我，殺了我給祁琛賠命啊！你為什麼還要救我！”方媛已經忘記剛才差點飛下橋的恐懼了，她知道今天殺不了落渺，一切都完了。
方媛不止救不了祁禮，還會背上多幾條罪案，祁弄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已經不想活了！
“你區區一條命怎麼配抵過祁琛十三年的痛苦？這些年你害了多少人？至少得把債還完再去死吧。”
可惜，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這裡還有很多人在看他們，落渺沒有往更絕了說。
萬一她表現得太強勢就該有人跳出來同情方媛了。
方媛被打了一針很快就被帶走了，落渺他們也被召去警局錄口供。
道路監控和行車記錄儀都能證明落渺的車一直是正常行駛，方媛是突然瘋直接撞上來的。
車禍現場一堆目擊證人，祁琛舊案未開，方媛又多了一項罪名。
有現場的目擊者轉述了她被拖出車時那些驚世駭俗的話，不要臉的言論引起一片譁然，方媛的名字又被頂上熱搜。
楚雲修第一時間去到現場，陪同落渺一起去警局錄口供。
落渺在回去時打了電話回去，得知祁琛還在處理棘手公務，告訴落父他們沒事，也暫時不用去打斷祁琛的工作，等他出來再說就好了。
方媛為什麼會撞他們，警局同志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考慮到落母年紀大，他們調查清楚就讓落渺簽名回去了。
審訊結束後已經晚上九點了，祁琛就在門口抽菸。
他站在那裡不知道在看什麼，聽到腳步聲緩慢轉頭。
祁琛脾氣不太好，落渺稍微出一點小事就會爆，但他現在格外平靜。
他的眼神冷靜到讓人驚悚。
除了落渺，眾人看到他幾乎是本能後退半步。
“不是，我怕什麼！”楚雲修慫完秒後悔。
不就是和平時不一樣了嗎，祁琛什麼樣楚雲修沒見過，他怕個球啊！
伊森和小王心裡戰戰地打鼓，就算今天的事不是他們的錯也不妨礙他們慌啊。
老闆這個狀態實在可怕，就像要隨時要撲上來咬你幾口似得。
落母則在心裡犯嘀咕，她退什麼啊，女兒出事女婿心裡不好受不是正常的嗎，她幹嘛害怕？
“阿琛，你來了。”落母已經緩過來了，她笑著掩蓋剛才的尷尬，“你放心啊，我們都沒事。”
祁琛神色如常，眼底沒有一絲波瀾，他嗯了一聲，眼睛一直停在落渺身上。
落渺安靜地回望他。
五年前他們還是一個月薪18oo的服務員，祁禮的保鏢來找落渺，祁琛誤以為落渺會離開，他把手搭在落渺的脖頸上。
陰惻惻的狀態和現在非常相似。
在眾人的凝視下，祁琛丟掉了菸頭，抬腳把抽了一半的煙碾碎。
碎的像渣一樣，伊森覺得這菸頭很可能在暗示什麼。
“那個，我帶伯母先回去了，你們聊！”伊森看到祁琛是開車來的，不遠處也跟著他的下屬，機智的把空間留給他們。
大家都是有眼力見的，楚雲修巴不得早點走，不到十秒各自都散了。
“你生氣了？”落渺走過去牽住他的手，低聲說，“我沒瞞著你，只是讓他們不要打斷你的工作，等你下班了再告訴你。”
“工作重要還是你重要？”祁琛冷下臉，他最生氣的不是方媛的謀殺，而是落渺的態度，“渺渺，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不論大小事你都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相信你。”落渺擰眉說，“但我自己能處理，也有這個能力處理，而且我一根頭都沒有掉，很安全。”
“我知道你有能力！我當然知道你會保護自己！”
祁琛知道落渺沒錯不該被他情緒化對待，他已經盡全力在剋制自己了，還是忍不住亂想！
這個世界沒有百分百完美的計劃，渺渺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要是她受傷了怎麼辦？她要是死了怎麼辦！
今天要是方媛車技好一點，要不是他改裝加固過每一輛車，如果開車的不是小王……
他太害怕了。
“外面太危險了，以後你不要自己出門了知道嗎？”祁琛說話的語調很軟像是在她商量，實際是強勢地切斷了溝通。
落渺扯了扯嘴角，一眼看穿他的目的“要不我以後都不出門了吧？”
她今天可不是獨自出門的。
祁琛像是鬆了一口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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