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握著的小手不停冒著汗,林哲瀚覺得好笑,這丫頭強裝淡定不想冒汗的小手出賣了她。
“怎麼?你害怕了?”他含著笑,故意逗弄她。
她瞪著他,故意裝強大“我怕控制不住吃了你。”
被她搞怪又不認輸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林哲瀚習慣性捏了捏她的臉“還真是個不服輸的小丫頭。”
逗著嘴,二人坐電梯到達頂樓的總統套房,看著古銅色像古時城牆門一樣的大銅門,程辰總算明白為何只有一張房卡了。
所謂的總統套房霸佔了整整一層樓的空間,只有一扇門,當然只有一張房卡啊。
開啟房門,一個大的圓形客廳,中間是一套黑色的真皮圓椅沙,邊上有酒櫃和吧檯,廳週四方皆是透明的落地玻璃,不論站在哪個角度,都能36o度將窗外美景盡收眼底。
透過吧檯往裡延伸出一條走廊,裡面有一間大主臥和兩間次臥,次臥的裡頭還有棋牌娛樂室,這麼多房間任君挑選,程辰暗暗罵自己豬腦子想多了。
這麼大的房子,這麼多房間,你來給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看看?
“怎麼?不能和我同住一間房很失望嗎?”林哲瀚又生起逗她之意。
“哈哈哈哈……”男人悅耳的笑聲迴盪在偌大的客廳。
許久不曾這樣暢快笑過,好像也只有程辰有這魔力能將他逗樂,想著還有一週的時間和小丫頭獨處,林哲瀚心情大好。
浴缸自帶智慧系統,能保證水溫的恆溫,底下還有按摩功能,聞著淡淡的薰香享受著水花溫柔的拍打,程辰沉浸其中不覺緩緩入眠。
林哲瀚泡完澡換完衣服見程辰還沒出來,坐在客廳的沙開啟電視百無聊賴的換著電影片道。
時間又過了半個鐘頭,主臥室那邊依舊沒有響動。
清蒸的大石斑,飄散著淡淡的酒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程辰一臉疑問“大叔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魚?”
林哲瀚笑笑“我還知道你喜歡吃甜食了,你試試這個冰淇淋,我讓廚房特意加了你喜歡的檸檬。”
指了指服務員剛端上來泛著熒光黃粉嫩粉嫩的甜品,看小丫頭一臉驚喜的模樣,林哲瀚也跟著開心。
安排服務人員全部撤退,程辰這才放鬆開始大塊朵頤,林哲瀚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晚上的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泳池裡別有一番風味,很多年不曾這樣享受夜晚的寧靜,可能今晚多了她的陪伴,許是心境問題才會覺得此刻特別祥和吧。
舀了一大勺冰淇淋放入口裡,酸酸甜甜的感覺讓人全身毛孔被開啟,程辰見林哲瀚一個人喝著酒,忍不住招呼他道“大叔,你要不要也試試這冰淇淋,味道真不錯。”
林哲瀚看她,這丫頭吃相還真是不文雅,嘴唇邊都是白色的奶油,忍不住站起身朝她走過去。
程辰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大眼睛裡滿是無辜,像是一潭清澈見底的池水,林哲瀚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宋家別墅。
林立民今天特意過來和宋子涵父母一起吃飯。
兩家是世交,因為宋子涵的母親和林哲瀚的母親是閨蜜,每年的十一兩家都會聚在一起吃飯或者旅遊。
今年這餐飯,還是林哲瀚母親過世兩家坐在一起第一次吃飯。
看到老友,想起亡故的妻子,喝了兩杯酒的林立民莫名有些感傷。
山莊那邊來電話,說林哲瀚帶了一個女孩去山莊度假,並勒令山莊這三天都不能接客,這些年,兒子遠在國外,父子倆的關係一直都很緊張,林立民只當是兒子在國外荒唐慣了,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宋母看女兒這段時間一直心事重重,人也瘦了一圈,每每問起她和哲瀚的進展,她也只是隨意搪塞幾句,像今天,這麼重要的家庭聚會林哲瀚卻缺席,想來,這兩個年輕人之間怕是出了大問題。
“哲瀚上班很忙嗎?怎麼十一也不得空的?”
切著牛排,宋母和林立民閒話家常起來。
臉上閃過尷尬,林立民準備把問題拋給宋子涵“我很久沒過問時美的事情了,哲瀚的行蹤子涵應該最清楚。”
切牛排的刀叉停頓在半空,宋子涵面帶苦笑,林哲瀚這會應該是和程辰在一起吧?
“突然感覺身體有點不舒服,爸、媽、林伯伯,抱歉影響到你們用餐了,我先上去休息一會。”
實在不知該如何向長輩們說明她和林哲瀚目前的關係,宋子涵只能找這個拙劣的藉口離席。
看著女兒落荒而逃的背影,宋父宋母交換了一個眼色。
宋父向林立民敬了杯酒“立民啊,我看兩個孩子也不小了,子涵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哲瀚的能力我們也有目共睹,我們宋家就這一個獨女,總想把最好的留給她,宋氏交給哲瀚我也放心,你看這兩孩子的事要不要給定下來啊?”
林立民點點頭,宋子涵這樣的兒媳他還能挑什麼,況且這也是過世的妻子最後的遺願,這樣想著,心裡隱隱有些擔心和林哲瀚在度假山莊裡的那個陌生女子。
林哲瀚靠在房間的窗臺邊上,和程辰喝了點紅酒,小丫頭興致很好,給了唱了好多歌,那樣眼睛裡泛著星星的女孩他還是初見,他們一起坐著、唱著、聊著,她靠在他肩膀,他輕輕攬著她的肩,不知不覺竟夜已深。
回到自己房間,世界突然迴歸寧靜,卻突然有點寂寞。
今夜星光特別燦爛,明明是深秋,卻盛開得像仲夏夜絢爛的天空。
床頭邊的手機卻在此刻打破寂靜,來電顯示是林宅,他皺了皺眉,這麼晚打電話過來莫非老頭有什麼事?
“喂!”
“哲瀚,是我,爸爸!”林立民等了很久才等到林哲瀚接通電話,從宋家回來他難以入眼,最後還是撥了這通電話。
聽父親的聲音還算平穩,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事,林哲瀚鬆了口氣“您找我有事?”
生份又禮貌,這就是他們父子的相處模式,即使他回國大半年,他們連私底下吃飯都沒有過一次,僅有的幾次電話溝通都顯得像撥錯了陌生人電話。
“我聽山莊的經理報告說你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就想問問,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