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而此時此刻齊軒的模樣已然是清清楚楚地告訴了慕染她心中所想,又是與此同時,只見慕染似乎是神情微怔,而在瞧見了齊軒眼睛裡的篤定神色的時候,這才似乎是反應了過來什麼,又是淡淡一笑,而那樣淺淺淡淡的笑容映在了齊軒的眼睛裡的時候,那般模樣已然是再明顯不過,不過齊軒卻是對有一件事情疑惑不明白,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想明白,他與楚慕染畢竟是非親非故,她這般為了自己又是如何?!

很是顯然此時的齊軒自然不會知曉他與慕染之間的淵源,而也是與此同時,慕染又是看出了齊軒此時眼裡的疑惑,不過她想了想,面上倒是也沒有露出了多少異樣的神情來,只見慕染又是露出了一絲緩緩的笑容來,然後齊軒便是聽見了慕染話語之間的清澈,“慕染只是有一種預感吧,將軍日後會救了慕染。”

如此毫無預兆的話落在了齊軒耳畔的時候,只見齊軒又是眉眼微挑,而那般模樣顯然是愈的不解,齊軒很是不明白慕染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只是慕染緩緩搖頭,卻是不願意多說些什麼,只是卻也是咋這個瞬間,她的腦海之中忽然飛快地閃現了太子齊戩在於自己對視的時候那般顯然有些陰鬱的神情,那眼睛之中,是分明藏著陰謀的味道,儘管慕染如今仍然是不知曉,齊戩的下一步究竟是什麼。

不過她在人間活了這麼多載。各處的皇宮生活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想著皇宮之中的爾虞我詐大抵如此,如今齊戩若是順勢害死了自己的皇帝老爹齊翀。最受益的人自然也是他,他是太子,名正言順地繼承了他皇帝老爹的位置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雖然慕染仍舊是不明白,齊翀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雖說還有一個小兒子,不過那小子也不過是剛出世罷了。自然是不能夠同齊軒爭了這皇帝的位置的,更何況她看著齊翀對齊戩也很是看重。雖說齊戩不學無術,又是極其喜歡惹是生非,不過大抵的原因還是因為了他是有著這麼一個皇帝老爹寵著的緣故,否者齊戩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惹是生非吧、

所以慕染才會覺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吧。若是說這du果然是齊戩所致的話,那也定然是因為了齊戩實在是太過心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取代了他老爹的位置取而代之的緣故,只是齊戩又是何必要如此心急呢,慕染是越想越是不明白,而便是她還在這般思索著的時候,卻不想這個時候齊戩會是忽然之間登門造訪。

而齊戩來拜訪的,自然不是自己。慕染想著此時她身處齊軒的府邸之中,所以此番齊戩前來。卻是為了齊軒。

慕染知曉這個時候自己自然是要回避的,所以她這也是自然而然地進了內室之中,不過只是駐足罷了。那樣一雙耳朵卻還是不動神色地打探著這屋室外邊的動靜。

“皇叔……”齊戩的聲音聽著很是憂心忡忡,也全然是對了自己父皇的擔憂神情,至少在慕染聽見的耳朵裡,在齊軒所看見的眼睛裡,便是這般神情,而齊軒仍舊是面色如常。只是蹙著眉頭望著齊戩,聲音也沒有什麼感情。“那楚姑娘醫術高明,既是她應下了這件事情,你便無需擔心!”

只是齊軒話雖是這樣說,而就是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沒有想到卻又是聽見了來自齊戩的愈憂心忡忡的神色,“只怕皇叔您是有所不知,阿戩可是知曉了關於那位楚姑娘的一些事情,只是……只是……”

齊軒瞧著齊戩如此憂鬱的模樣,一雙眼睛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餘光更是閃過了內室,雖說不過是一瞬間罷了,卻也是足以使得慕染忽然之間睜大了眼睛,是愈仔細地聽著這齊戩究竟是如此說來,而也是與與此同時,慕染便是已然聽見了齊軒很是淡定地一聲,“但說無妨!”

而齊戩在聽見了齊軒這般說來的時候,顯然是不夠放心,又是望著四周張望了一眼,卻也是這個時候忽然覆在了齊軒的耳畔小聲地說了些什麼,光是那樣子已然很是神秘莫測,慕染根本不知曉齊戩是究竟說了些什麼。

“可是確有其事?”聽得出,齊軒此時也是驚愕著的。

而齊戩此時更是堅定地點了點腦袋,那般語氣已然是毫不動搖了,又彷彿是生怕了自己的皇叔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一般,又是強調了一句,“可是那楚慕染親口同我說的,可是有假?”

便是那齊戩說了這樣的話,慕染心中一沉,眼裡也不知曉究竟是浮現了什麼樣的神情來,不過卻還是定了定神,她此時也不多說些什麼,卻是已然大致猜出了方才齊戩說得究竟是什麼了,便是此刻,慕染的嘴角卻是忽然浮現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她是想著,原來如此。

醫坊似乎已經接連了好幾日都沒有開張了,近幾日,阿洛只覺得自己是愈的無所事事,而無聊的時候,他除了每天量手托腮,坐在了窗戶旁邊望著人來人往的街市呆,也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除了幾天哪個老大爺老奶奶來醫坊之中帶著方子抓藥來了,他才因為了有事情可做而歡脫地跑來跑去的時候,其他的時候,大多數的時間還是在深深地呆之中度過的時候,而就是在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日之後,還真的讓阿洛終於找到了特別有趣的事情來。

這一日,蘇鈺正在院落之間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劍影之間,劃過的劍風帶下了書上鮮豔的花瓣,遠遠望去,已然是勾勒出了一幅很是美麗的畫卷,簡直就是美輪美奐。阿洛站在了庭院之間的長廊之上,便是如此神色怔怔地看著翩翩公子模樣的蘇鈺,也不知曉是究竟想到了什麼。她只覺得自己是看得痴了,而神色恍惚之間,差點兒就忘記自己是要說些什麼。

而等到蘇鈺很快就揮落了一樹的桃花之後,他高挺的鼻樑還有飽滿的額頭之上是覆上了一層秘密的汗珠子,而阿洛趕緊諂媚一般地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又是雙手獻上了自己手中的一塵不染的帕子,咧著嘴吧笑著看著眼前的蘇鈺。雖說蘇鈺如此落在了自己身上的神情卻是不冷不熱罷了,也是此時此刻。蘇鈺也是兵不多說些什麼,甚至也沒有一句感謝的話,只是面色平靜地緩緩接過了阿洛手裡的帕子,又是擦了擦自己額上的汗水罷了。而這個時候,蘇鈺這才淡淡地問了一句,“莫不是方才你又聽見了哪些個不靠譜的閒言閒語?”

蘇鈺說得沒有錯,阿洛之所以露出了這般很是興奮的模樣來,便是因著有一天他起了一個大早,去了包子鋪買包子的時候,現那賣包子的對面有著一家賣胭脂的,那些大嬸大媽們不知道為何卻是最喜歡湊在了那胭脂鋪面前說三道四了,阿洛本來是不想要聽著這些老媽子們說什麼的。不過偶爾一回他捧著熱氣騰騰的三個人吃的包子往回走的時候,無意之中忽然聽見了蘇鈺的名字,阿洛一時之間很是好奇。便是挪動了腳步,也是混入了人群之中,卻不想自己只是剛剛開始聽著,確實已經聽得津津有味,他自然是沒有料到自己竟然還會知道了關於蘇鈺的這麼多的七七八八的事情,而這個其中更為重要的還是當他從這些老媽子的嘴巴里聽見了蘇鈺的話題的時候。果然是現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凡是這些老媽子們嘴巴里說出來的,簡直是天馬行空,雖說其中都是不實的報道,畢竟他們這一家子來了這荊州也不過是幾日的功夫罷了,這些老媽子們又不是神人,哪裡知曉這麼多的事情的,其中自然有著杜撰的部分,而更重要的,還是大部分都是杜撰的。

而雖說是如此,阿洛倒是聽得很是津津有味,甚至他手中三人份的包子都吃完了,這些老媽子所講的關於蘇鈺的七七八八還沒有完,而也不知曉她們是不是究竟討論地太過熱火朝天也是太過入神的緣故,竟然是絲毫沒有覺了自己,便是因著如此,阿洛眯著眼睛,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而那些老媽子們也是正處於深深的陶醉的模樣之中,雙方可算是互不干擾,倒也是其樂融融。

不過既然是提起了蘇鈺,自然也是不得不提及了關於蘇鈺身邊的人,其實阿洛在聽見了這個話題的時候是很希望能夠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他很是好奇,既然蘇鈺在眼前這些老媽子們是這般玉樹臨風溫文爾雅風流倜儻的模樣,那自己又是什麼,豈不是神仙一樣的存在麼!?阿洛樂滋滋地想著,卻不想她們所如此自然而然地提及的,卻只是慕染罷了。

而關於了慕染,阿洛沒有想到,更是有著千千萬萬的傳說,先是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一看便是很有言權的老媽子是信誓旦旦地開口說道,“我瞧著那醫坊裡的楚姑娘和蘇公子,定然便是從家裡私奔出來的兩小口子,我也算是活了大半輩子了,這吃過的鹽可是比那些小夥子們吃過的飯還要多,這荊州城裡還有我不知曉的事情麼,前些日子我那口子不是從黎國趕貨回來了麼,倒是同我說了黎國的一樁大事情,據說是哪個就和咱們的齊將軍一般位置的哪個王公將相的親生閨女跟了他們家的小侍衛逃走了,還是個嫡出的呢,那家的人可是派了重金懸賞呢,沒有想到,竟然是跑到了咱們荊州來了,你說這是巧不巧,我瞧著這些丫頭們就是不自重,哪裡還能夠跑到了咱們荊州來的,難不成咱們荊州就能夠保著他們一世安穩了不成?!”

此話一處,眾人是立即紛紛迎合,只是雖說是如此,阿洛的面上憋著笑容,也是點了點腦袋,他的心裡雖說是早就樂開了花了,這會子真是叫做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將阿洛給嚇了個半死,尤其是當他聽見了那老媽子說得如此惟妙惟肖,引人入勝的時候,若不是自己是親自跟著慕染和蘇鈺過來的,只怕他也是差點兒就要信以為真了。

而雖說那老媽子說得話是如此的逼真,這個時候卻仍然還是有人忽然之間露出了很是一夥的模樣來,便是瞧著那人此時此刻的神情,顯然是在懷疑著這個時候那老媽子如此信誓旦旦地說出來的話了,而阿洛聽著那個接過了這話說起來的另外一個稍稍顯得年輕一些的老媽子,又是繼續歪著腦袋,很是聚精會神地聽著她是繼續信誓旦旦地開口,“我瞧著倒是不像!”

便是這般質疑又是篤定的話說出來的時候,眾人的視線是不約而同地同時一下子轉了過去,紛紛落在了這會子說話的老媽子的身上,而那老媽子瞧著這般陣仗,顯然也是很是激動,就是自己的胸板都挺直了一些,也是在這個時候很是胸有成竹地開口說道,“那楚姑娘醫術高明,全然不像是那樣的深宅大院出來的,你們瞧瞧咱們荊州城裡的大戶人家,哪裡還有什麼妙手回春的本事的,便是會刺刺秀,彈彈琴什麼的,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不過那楚姑娘的教養卻也是很好,妙手仁心,也不知曉這些短短的幾日是救活了多少條人命,我看著便是這些本事,別說是咱們荊州城了,便是天下之間都是沒有多少人能能夠做到的,更何況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們,那豈不是痴人說夢麼?”

也是這二媽子這般說來的時候,眾人又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腦袋,看起來似乎很是信服的模樣,不過這般一來,蘇鈺和慕染兩人是顯得愈的神秘,也是不知學校究竟是有著什麼來歷了,而也是與此同時,卻是忽然聽見了便是這一個小群體之間忽然冒出了一句很是好奇的話來,“他們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偏偏公子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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