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白衣冷笑,“今日我用的不過是普通匕,日後我可不知曉會用什麼了不得的神器傷我自己。這可不是區區的術法便能夠抹去的。“白衣說著這話的時候眼裡有著森森的寒意,看得阿洛都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自然是明白白衣有著自己的手段,只是不知曉他這般的手段竟然是這樣的惡劣,這叫阿洛當即目光之中第一次透出了不近人情的殺意來,只是白衣看著阿洛如此,反而又是一聲輕笑,像是提醒阿洛稍安勿躁一般,“你這般置氣又是何必,阿洛,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法子,先前你們不是說交易麼,如何此刻我們答應了交易,你們反而不樂意了?”

白衣這話如此說來,眾人這才明白了白衣此時的意思,她之前之所以不答應合作,不過是因著她要站在下風的緣故,如今她道出瞭如何威脅他們,便是傷害慕染的法子,眾人終於明白白衣的手段,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擺佈的人,以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而白衣既然這般說來,聽著她話裡的語氣,自然是有著勢在必得的架勢,他們這些人儘管人多勢眾,卻是也絲毫討不到什麼好處,不過是白衣說什麼,他們便是什麼罷了,這還是第一次阿洛處於如此下風的位置,只是他卻不能夠生氣,只是鼓著腮幫子,不滿地瞪著眼前的女子罷了,終是聽得白衣輕笑一聲,這一場算不上公平的交易,卻是在這般無奈的光景之下答應了下來,而自始至終,慕染也沒有多說些什麼,畢竟她知曉如今自己所站的位置,更何況她更是不明白自己同白衣之間究竟是有著什麼樣的聯絡,便是慕染這般神色清冷地對上白衣的雙眸的時候,又是聽得白衣冷笑一聲,“不過慕染,你倒是不必驚慌,我白衣向來言出必行,若是你們同我之間袁快地交易,我也不會傷害你什麼,畢竟如今我正處下風,我也要有著自己的打算才好。”

白衣此番如此說來,阿洛彷彿已然看出了她的打算,阿洛倒是自嘲一般笑了幾聲,他卻是忘記了,眼前的白衣,從來便是這樣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之人,千年之前如此,千年之後,她更是變本加厲。

而一直緘默其口的慕染此時忽然挑眉,“你沒有說,交易是什麼?”被傷的人是她自己,只是慕染卻是這些人之中面色最冷靜的那一個,似乎這之中生的事情卻是同她沒有絲毫的關係,而她確實對此事並不在意,真正讓慕染蹙眉的,卻是她並不知曉自己同白衣之間究竟是有著什麼關係,若說是因著花染的緣故……花染確實是自己的魂魄衍生沒錯,然而儘管如此,白衣也不能將她的傷口轉移到自己的身上,這到底是怎麼樣的術法?!

而她在對上阿洛的雙眸,似乎阿洛自看到白衣的第一眼起,便沒有絲毫的錯愕,有的不過是如同此刻的凝重罷了,慕染不知曉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她只覺得心下沉沉,而便是心中這般不祥的預感,卻是愈的強烈,正是阿洛也不知曉如何是好的當口,沒想到慕染突然這般問來,自然這時候換來白衣的挑眉一眼,看著慕染的神色之中也多了幾分饒有興趣,只聽得白衣忽然輕笑一聲,卻是說道,“怎麼,楚慕染,難道你還不明白?洪荒靈力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之前白澤費盡心機得到它,卻不用在自己的身上,只不過是將蘇繼當成他的試驗品罷了,我知曉這些日子便能醒來,也一早就料到了白澤的打算,卻不想,你們這些人,竟然會是如此的愚不可及,怎麼,你們還是要這麼磨磨唧唧,到最後一事無成麼?”

白衣此番說話的語氣已經變得很是危險了,似乎是一種警告,亦或是其它的什麼,聽得阿洛雖說一頭霧水,卻還是裝模作樣地蹙著眉頭,假裝沉思的樣子,而白衣也不理會眾人這般複雜的眼神,繼續開口,“我自然不願意同你們計較這些,你們這些孩子,太過年輕,也太過幼稚,如今既然我是想回到上古,同你們做了這筆交易,我也是該離去,至於阿洛,至於白澤,你們是走是留,那便是你們的決定,我不過是不想讓你們的愚蠢,誤了我的大事!”

白衣話裡毫不客氣,只是不知為何,他人聽著,雖說心中覺得置氣,卻是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只能夠一個個面色鐵青,聽著白衣如此說來,而阿洛的神色也變得愈阿德不善,他沒有想到,經過了那麼多的日子,白衣的脾氣不但沒有長進,反而變得愈的可怕,還是慕染好一些,她雖說一直清清冷冷,到底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便是拿到了蘇繼身上的靈力,你又想怎麼做?”慕染像是明白白衣的打算,又像是不明白,只是看著白衣如此冷嘲熱諷的模樣,他也是神色微怔,許久才定了定神,面上更是愈沒有表情地開口,而白衣聽著慕染這般問來,倒又是微微笑道,“既然是合作,我有我的打算,也有要用到你們的地方,阿洛,你不是一直擔心慕染的安危麼,看在她同我血脈相連的份上,事成之後,我倒是給你一個高枕無憂的法子,也不枉你我之間多年的交情。”

“呵。”阿洛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聲,心裡卻是想著,誰和你有多年的交情?!

許是白衣看出了阿洛此時笑裡藏刀的模樣,她也不多說些什麼,不過是在這個時候輕啟薄唇,又是冷笑一聲,“阿洛,我自是知曉你的心思,不過你別忘記,如今楚慕染的性命既然在我的手中,若你是想護她安然無恙,自是應該我說什麼,你便去做什麼。”

此話一出,這般強大的氣場倒是震得在場的眾人皆是面面相覷,卻又是相對無言,誰也不知曉究竟應該說些什麼,就像誰也不知曉白衣究竟是有著什麼樣的打算一般。

而白衣也不想同這些人多廢話,此時又是面無表情地以清冷的聲音開口,“既是如此,我要去見一見蘇繼。”畢竟如今所有的關鍵都在蘇繼的身上,白衣要想拿到洪荒智力,重回上古,沒有了蘇繼,一切全都是功虧一簣。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原本被捆仙索所束縛住的蘇繼,此時卻消失不見,偌大的暗室之中,只留下一卷繩索,而這捆仙索也早已失去了原先的靈力,破敗的暗室之中,樹葉不知曉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眾人不過是知曉,蘇繼不見了。

起先是覺得蘇繼自然控制不住體內的靈力,然而捆仙索便是阿洛都掙脫不得的,難道蘇繼已經厲害到了這般地步?如此想來,眾人神色怔怔,面上已然是露出了不好的神色來,而白衣此時更是面色鐵青,視線落在了這般空蕩蕩的暗室之中,她沉默良久,忽然又是一聲冷笑,冰冷的雙眸在人群之中掃視一圈,終於定在了阿洛的面上,“怎麼,你是早就知曉我的打算,還是在同我說話之間暗中做了這樣的事情?”

白衣不過是當阿洛這些人不願意將蘇繼交出,畢竟蘇繼如今是他們的希望,若是連蘇繼都沒有了,這些人不過是會淪落一個不堪設想的地步,只是她沒有想過,阿洛竟然會做出這般愚蠢的事情,他明明知曉,便是千年之前,什麼都逃不開她白衣的眼睛。

只是白衣話雖說這樣說著,而阿洛盯著白衣的雙眸之中的神色也不免顯得幾分不寒而慄,然而他此時卻是冤枉不說,當即委屈地癟了癟嘴巴,露出了甚是令人同情的神色來,“我說我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裡還能做什麼你不知道的事情呢,白衣,我和你認識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不瞭解我,真是太令人傷心了。”

阿洛此時的神情很是真誠,不過既然這是他慣用的把戲,白衣自然也不多看阿洛一眼,“我不管你們究竟要幹什麼,三日之內,必須找到蘇繼,否則,只怕楚慕染的性命……”白衣說著視線落在了慕染的身上,只叫慕染身旁的蘇鈺同6川都擰著眉頭,沉默著不一言。

而白衣說了這話之後也就兀自離開了,似乎四號不想理會此時這一屋子的眾人的神情,而等到夜深人靜之時,眾人這才又一次齊聚在了一處屋室之中,一個個皆是面色凝重的模樣。

白卿不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情,然而也知曉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又聽說了這6花染忽然變成了白衣之後,她更是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想了想還是將心下憂慮道了出來,“既然那個白衣如此厲害,咱們現在一夥人聚在這裡,難道就不怕隔牆有耳嗎?”

白衣話雖說是這般說來,不過白澤這時候自是輕笑一聲,“無妨,我已經用術法設了結界,白衣如今的靈力不比當初,她不會知曉。”這般說來,眾人倒是放心下來,只是對慕染的擔憂一個個卻是少不了的,除了白澤同慕染本人。

“蘇繼不可能自己掙脫了捆仙索,這其中一定有人幫他!”自現蘇繼不知所蹤之後,阿洛一直便是蹙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此時更是一拍大腿,他是說什麼都不相信蘇繼竟然忽然不見了的事實的,然而當時所有人都在廳室之中,誰還有這樣大的本領!?

這般說來,倒是提醒了他們,其實那個時候,還有人在自己的屋室之中的,而這個人……這樣想來,眾人忽然不約而同地齊齊將視線落在了正同樣冥思苦想的白卿的身上,此時的白卿正雙手托腮,絞盡腦汁地想著什麼,只不過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混弄,她有些糊塗,不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情,而在瞧見眾人這般詢問自己的眼神之時,她更是一愣,當即便露出了莫名其妙的神情來,想了一想,想來這些人分明是在懷疑自己呀!

嚇得白卿慌忙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唉,你們不要看我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像你們這樣,一個個都這麼厲害,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且我很愛惜自己的性命的好不好,要是蘇繼真的是我放的,只怕現在我連屍都找不到了好不好!”

的確,白卿這話說得有理,在這麼些個人之中,她的確再平常不過,不過既然這麼一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眾人似乎落入了一個死局,而慕染心中的不安忽然之間愈的強烈起來,她只是突如其來地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人的存在,且這個人正緩緩靠近,只叫慕染屏住了呼吸。

直到看到那屋室的門忽然大開,而慕染也幾乎是在與此同時失聲喚了一聲,“兄長。”

來的人正是楚河,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原先躺在床榻之上傷痕累累的楚河如今竟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裡,或許是這些日子裡生的詭異的事情實在太多,眾人此時也只是露出了見怪不怪的神色來,而楚河更是面色凜然,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他究竟是在想什麼,然而他一開口,聲音又顯得很是冷漠,幾乎叫人打了個寒顫,“人是我放的。”

沒想到楚河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此話一出,眾人更是驚悚,阿洛甚至一拍桌子,很是不滿地直指楚河,若不是想到之前楚河命懸一線,他此刻只怕是要破口大罵,“楚河,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這是害了慕染,害了你的親生妹妹!”

阿洛簡直就是要被楚河氣死,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平日裡看上去如此冷靜的楚河如何受了傷之後竟然會做出這般愚不可及的事情,沒想到楚河這個時候聲音之中仍舊冷漠,他甚至沒有多看阿洛一眼,視線落在了阿洛的身上之時,卻不過是讓阿洛覺得分外心虛,楚河這個時候說的卻是,“你是覺得我不放走蘇繼,白衣便會放過慕染,不讓慕染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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