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公府。
秦正陽此時臉色很難看。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沒想到，竟然會再次被人提起。
本來要說，一個女飛賊而已，算不上什麼大事，可偏偏，夜王用情之深，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秦兄，這件事看樣子已經鬧大了，怎麼辦？”
秦正陽對面是一名魁梧中年，馬向東。
此刻臉上也滿是焦急神色。
秦正陽安撫道：“馬大人莫慌，不過是謠言，根本就沒有證據。”
馬向東道：“秦兄，你就別開玩笑了，夜王是什麼人你不知道？證據？你覺得他會在乎嗎？”
“秦兄倒是不急，國公大人雖然年事已高，但依舊健在，夜王多少給些面子，加上賢妃娘娘，可是馬某不一樣，夜王一怒……”
說著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似乎對夜王很是畏懼。
也難怪，曾經的夜王只是英勇不凡，但是經過那件事後，整個人徹底變了，變得暴虐、嗜殺！
他也是武人，多少聽過一些有關夜王在邊關的事。
那絕對是軍中的殺神。
別的不說，就說涼州屠城一事，也足以說明問題。
紅鷹女俠的死，對夜王的改變太大了，像是徹底換了一個人，誰都沒有想到，瘋狂後的夜王會如此暴虐，若是早知如此，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對那個女飛賊出手。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馬大人無須擔心，陛下不會由著夜王胡來。”
秦正陽說道，“這件事不光我們，範仁禮等人也有份，這麼多人，陛下豈會坐視不理。”
“眼下最重要的，其實是那個孩子，若是能夠找到那個孩子……”
“當年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孩子去哪了？”
馬向東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當年紅蓮教的人突然殺到，那女子實力了得，殺出重圍，我和藍玉田等人趁著董千軍對付紅蓮教眾時追了上去，將其重創。”
“但還是被她逃了，等我追上去時孩子已經不見，她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秦正陽微微皺眉，問道：“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其它人？”
頓了頓，他補充道：“比如皇后娘娘的人？”
馬向東想了想，搖頭道：“應該沒有，當時就我們幾個，其它人都和董千軍一起對付紅蓮教眾。”
“那孩子多半也落在了紅蓮教的手中。”
秦正陽微微皺眉，“如此看來，這件事鐵定是紅蓮教在搞鬼，他們在利用夜王，煽風點火，陛下不可能看不出來，所以你更不用擔心。”
“不！”
馬向東搖頭，“看出來又如何？”
“這件事終歸是事實，夜王為了那個女人敢屠城，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秦正陽一僵。
馬向東繼續道：“現在只能希望過了這麼多年，夜王心中的殺意化解了不少，否則，你覺得在夜王和我們之間，陛下會選擇誰？”
秦正陽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旋即搖頭道：“不會！陛下固然看重夜王，但也不會由著他胡來，天子威嚴不容觸犯。”
馬向東問：“那會如何？”
秦正陽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是啊！那會如何？
天子威嚴不容觸犯是不錯，但夜王因為那個女飛賊，連先帝的旨意都不聽，如今會嗎？
而一旦……
他有些不敢想象。
顏府門外，林白和顏如雪一起離開，看著二人遠去的馬車，顏真林想了想，隨即向著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