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嬋呆之時一位宮女緩緩朝她走來,那宮女衣著不凡,聲音輕柔“兩位這邊請,我家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個宮女是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名喚靜秋。
夏清嬋與聶凝跟於其後進到了殿中,那堂上雍容華貴的女人夏清嬋不用想就知道她是皇后娘娘,看著皇后時夏清嬋不由出了神,因為三公主的眉眼與皇后簡直如出一轍,嫵媚誘惑,且不失端莊大氣。
“參見皇后娘娘。”
禮數什麼都夏清嬋都懂,她行了拜見禮後便一直低眉頷十分恭順。
黃後嗓音溫和道“侯夫人近幾年好像很少來宮裡走動啊。”
“回皇后娘娘的話,未得召見,臣婦不好擅自入宮。”聶凝勉強揚了笑意在臉上。
“你啊,就應該多來宮裡走走,與我說說話,解解悶兒也是好的。”皇后娘娘轉眸看向夏清嬋,“這位就是少夫人?”
聶凝猶豫了一下後輕點了頭,“是。”
皇后又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清嬋,她狐疑道“我記得少夫人應是蕭老的孫女吧。”
“皇后娘娘好記性。”聶凝輕聲附和著。
看著夏清嬋和聶凝還是站著,於是皇后突然笑道“瞧我這記性都忘了給你們賜座了,來來來你們先坐下再說。”皇后抬頭看向身旁的靜秋,她道“靜秋,給侯夫人和少夫人備茶。”
“是,皇后娘娘。”靜秋離去。
皇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清嬋身上,她道“不過少夫人為何總是垂著頭啊,這說起來我好像還沒見過少夫人呢。”
既沒見過,那夏清嬋便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她緩緩抬起頭,雙眸連同一起,她目光溫和柔亮似是冬日的暖陽。
聶凝看著這樣的情形不由心中捏了一把汗。
看著夏清嬋皇后輕笑了起來,她誇讚道“侯夫人可真是好福氣,不過有這樣一個水靈的兒媳在身旁陪著,怪不得不願多進宮走動呢。”
聶凝道“是啊,是有些福氣的。”
而夏清嬋則是輕輕垂眸示意。
“不過我怎麼看著這少夫人的氣色有些不好啊,可是病了?”皇后看似十分關心。
夏清嬋內心被你女兒折磨了一夜氣色能好嘛,如果我把那些銀針插到你女兒的胳膊裡,再給她放點血,那她氣色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夏清嬋表面“謝皇后娘娘關心,我並未生病,只是或許因為天涼,所以面色不好罷了。”
夏清嬋笑意輕縈的看著皇后,而皇后亦是如此。
但在夏清嬋看來,這個皇后一定不像她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和善,畢竟六宮之主沒些手腕怎麼坐的穩後位。
“沒生病就好,畢竟你年紀還尚小,若是落了病根那往後便不好過活了。”皇后看著夏清嬋不知在想什麼,“我這裡還有些上好的山參補藥,等待會兒走了你們帶些回去。”
夏清嬋和聶凝慌忙起身,“謝皇后娘娘。”
“都是一家人不必這麼拘禮,快坐,快坐。”皇后輕輕揮手示意她們快些坐下。
夏清嬋內心一家人?誰跟你一家人,一家人你女兒還那樣對我?
皇后看了夏清嬋好一會兒後終於不再看她了。
“話說令嬡怎麼沒和你們一同前來啊?”皇后看向聶凝,她繼續道“我想著令嬡應已過了及笄之年吧?”
聶凝看了一眼夏清嬋,然後回道“息女在府上做女紅,沒有叫她一同前來,而且息女確已過及笄之年。”
“哦,這樣啊,那既已過及笄之年,可曾許配有人家?”
聶凝搖頭輕語“未曾。”
“未曾...”皇后垂眸思索著什麼,抬眸時嘴角上揚,半笑道“那不如由我做主為令嬡挑一門好親事,不知道侯夫人可否願意?”
聽此聶凝沉默了,先不說她女兒此刻是不是就坐在她身旁,單說讓別人為自己女兒做主指婚事她也是千百個不樂意的,就算這個人是皇后娘娘。
皇后可是聰明人,她看聶凝久久不說話便知道聶凝的意思了,但她偏要點明瞭說“看夫人這樣子是不願意啊。”
聶凝接道“不是臣婦不願意,而是因為臣婦那個小女兒從小頑劣,十分不懂規矩,所以配不上皇后的這般抬愛。”
“行了。”皇后變了臉色,她有些不耐煩道“侯夫人的意思我怎麼會不明白,但是侯夫人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聶凝低頭恭敬道“還請皇后娘娘明示。”
“哼,”皇后輕聲冷笑,“我還以為侯夫人什麼都知道呢,原來是我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