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時日已至,夏清嬋黑甲護身伴在夏松身旁,而侯府門前湧著許多人也是為著一睹夏清嬋的芳容。
永安侯女名遍長安,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但你若問她的名姓,旁人只能答出“她姓夏,但至於叫什麼嘛,這不知,不知啊。”
而你若再問她是何容貌,旁人也說不出個仔細來,他們只會輕笑著然後一臉仰慕道“花容月貌,驚似天人。”
所以自皇上下旨要夏清嬋隨軍出征後,滿長安的百姓都在等待出兵之日,因為在那日平時很少走大門的夏小小姐會堂堂正正的從侯府大門走出然後跨馬行於軍隊的前列。
永安侯府位於正街,是出城門的必經之地,所以洛晏枝和洛辰先集結了兵隊後於侯府門前等待夏松。
在夏松出府門前,聶凝將他們攬下於院內悉心叮囑夏松,夏清嬋,以及夏之恆和夏之恂,她叮囑他們要小心,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夏清嬋。
“此去路途遙遠,山高水重,你們一定要小心啊。”聶凝握住夏清嬋的手,擔憂道“特別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千萬不要逞能,那些流寇生性兇狠草菅人命,所以你...”
夏清嬋展開雙臂擁上聶凝,她輕輕拍了拍聶凝的後背輕聲安慰道“母親,嬋兒跟著父兄一定不會有事的,所以您只要放心的在家等著我,等著父兄歸來即可。”
“夫人,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要走了。”夏松看著母女二人依依不捨的樣子溫聲提醒道“嬋兒,走吧。”
夏清嬋放開聶凝,她看向夏松輕輕點頭,她道“好。”然後又將目光重新落在了聶凝身上,聶凝慈祥的雙目讓夏清嬋心中溫暖,她道“母親,那女兒便走了。”
“好,那你們慢行。”聶凝便不再往外送了。
外面人太多,她不想要百姓看到她失態的樣子,聶凝對他們的不捨,是對夫君的不捨和對兒女的不捨,這樣的不捨她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所以她不好再往外送了。
畢竟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夏松走在前,夏之恆跟在其右,而夏清嬋和夏之恂則跟在其左,邁出府門後夏清嬋抬眸掃視府門前湧在一起的百姓們。
今日的夏清嬋束高挽,銀簪固冠,她粉黛輕施,英姿颯爽,可謂光風霽月俊美人。
見到夏清嬋的芳容後,那些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無一不被夏清嬋的容貌驚豔到。
洛辰也早已知曉夏清嬋此次會隨兵一同出征,於是他剛才一眼看到夏清嬋並不意外,但反而是她這樣的裝扮倒讓他眼前一亮,因為這樣看去夏清嬋別有風韻,頗似夏松年少時的大將之範。
洛晏枝看著夏松及其兒女不忍逗趣道“夏侯爺,我家也就只是父子兵,怎麼你家連女娃娃也出動了?”
夏松上馬,他道“我家的丫頭可一點都不輸男兒郎,這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家女娃娃為啥出動全長安都知道,難道你不知道?”
“對啊洛將軍,我隨你們一同出征是陛下聖意,這你難道不知嘛?”夏清嬋跨上馬,她依舊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洛晏枝看著夏松和夏清嬋父女倆一唱一和的,便不由被逗笑了,他道“行行行,我說不過你們父女倆,你們怎麼都有理行了吧。”
“哼,”夏松十分得意的輕笑著,他回頭看向夏清嬋關切道“坐穩當了嘛?”
“父親,你不必時刻惦念女兒,女兒自己可以的。”夏清嬋握緊韁繩輕言。
一旁的洛晏枝又不忍開口道“夏侯,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都一把老骨頭了還管他們小的幹嘛。”
“要你管,我這是關心我女兒又不是關心你,你插什麼話啊?”夏松回懟。
洛晏枝輕笑,他道“好好好,我不插話了行了吧,那夏侯爺咱們能啟程了嘛?”
“嗯...”夏松悶聲輕哼,然後揚了馬鞭緩緩向前駛去。
夏之恂和夏之恆齊齊搖頭輕笑,而夏清嬋則和洛辰相視一笑。像夏松和洛晏枝這樣常愛拌嘴的朋友夏清嬋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配合打了一場又一場的勝仗。
永安侯府至城門這一路都有百姓擁護,百姓像夏清嬋投來的熾熱目光讓其有些一時接受不了。
而與她並馬齊驅的洛辰看到夏清嬋一直低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便輕聲詢問“清嬋,你怎麼了?”
夏清嬋抬眸看向洛辰,他道“我沒事兒,就是這裡人太多我有些不適應罷了。”
洛辰竟不知夏清嬋還會害羞,於是他輕掩笑意然後寬慰道“放心,等出了城門人會越來越少的。”
夏清嬋輕輕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可就盼著快點兒出城門了,不過好像少了一個人。
於是夏清嬋在隊伍中四處張望尋找月玄的身影,可是尋了一番後儼然沒有任何現,夏清嬋垂頭竟有些悶悶不樂。
洛辰見她此樣便沒有再詢問。
城門遙遙在望,百姓的確也少了許多,於是夏清嬋抬眸望向城門處,很快她便現那裡有一白衣公子騎馬停駐,夏清嬋輕揚嘴角,那個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了。
夏清嬋夾了馬腹行至夏松身旁,她道“父親,我先去城門處等你們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