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和大嫂還好嘛?”夏清嬋的八卦之心沸騰起來了。
夏之恆看夏清嬋轉移了話題已經不生氣了,於是他便走到一旁坐下了,他答“我們很好啊,怎麼了?”
“你們很好為什麼我還沒有個侄兒或者侄女呢?”夏清嬋手撐著下巴,眼睛亮亮的。
夏之恆道“咳咳咳,這是你該擔心的嘛?父親母親還沒有過問呢,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
“欸大哥,我只是問問而已,你怎麼還急了啊,這可不像你往日的做派。”夏清嬋道。
夏之恆現在渴了,他拎過夏清嬋帶來的水壺,然後倒了一杯遞往嘴邊,他輕輕嗅了一下問“這水為何有淡淡的香味?”
夏清嬋在心中感嘆要是二哥有你一半機警那就不會現在昏睡不醒。
“那淡淡的香味是因為我身上的香囊不小心掉進了水裡,不過我很快就撈了上來,所沒事兒的,你只管喝就行了。”
“香囊?那會不會有毒啊?”
“不會!”
“你來軍中為何還要佩戴香囊啊?”
“大哥!我是女子,來軍中也是女子,佩戴香囊不可以嘛?難道有軍規嚴令不允嘛?”
“沒有沒有。”夏之恆說不過夏清嬋的。
最後那水夏之恆還是喝了。
既然夏之恆喝了,那夏清嬋就放心了。
夏清嬋起身,她道“大哥,明日你就和二哥在後方留守吧,我會在前陣奮力搏殺,一定不會輸了我們永安侯府的面子。”
“什麼意思?”夏之恆不明白夏清嬋在說什麼。
於是夏清嬋走向夏之恆,她屈膝蹲於夏之恆面前,她抬頭望著夏之恆慢言道“大哥,這一世遇到你,遇到父親母親和侯府上下的每個人都是我的一種福分,但是天命如此我早晚有一天會離開你們的,而這次戰役就是我最好的時機。不過你放心我會以侯府小夏將軍的身份打完這場仗,拼盡全力擊退流寇,為父親分憂,但可能我已經沒機會回去領賞獲封了。所以那些賞賜就當做給我未來侄兒侄女的禮物吧,你要記得告訴他們,他們的小姑姑我是一位英姿颯爽,不懼強敵的女將軍哦。”
“清嬋,你在說什麼?”夏之恆頭有些昏昏的。
夏清嬋起身背對著夏之恆,她將眼淚拭去,然後側了頭,她道“大哥,對不起,剛才給你喝的水裡我下了藥,二哥的水裡也是我下的藥,希望他醒了你能幫我轉達一句抱歉。”
夏之恆起身想要問問夏清嬋這話都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已經渾身乏力動也不能動。
而在他昏過去之前,夏之恆最後看到的是夏清嬋從外面慢慢將門關上的場景,他嘴裡喃喃想說什麼,但卻已經說不出來了...
夜已經深了,夏清嬋也已經累了,明日她還要早起帶兵呢,所以一定要養好精神才行。
第二日洛辰蒙面領兵士,有人問他怎麼了,他只道昨夜偶感風寒,怕過病給眾人,然後聲稱自己是夏二將軍。
大家信了。
因為洛辰的身形和聲音與夏之恂的很像。
而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蒙面將軍朝他們走了過來,那身形一看就是個女子,所以他們一猜就知道是小夏將軍。
不等夏清嬋走近洛辰,洛辰便已迎了過來,他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
“我不是喝醉了是嘛?”夏清嬋挑眉將一切都戳破,她道“洛辰,昨夜你所說的話我都記得,還有那交杯酒,所以你別想丟下我一人。”
“清嬋...”洛辰不是想丟下她。
“你迷倒了我二哥,那我就迷倒了我大哥,所以這場仗只有我陪你打了,而你也不能拖累了我,因為我要憑著這場戰役獲封女將呢。”清嬋將手扶上洛辰的肩膀,她拉下蒙面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所以我會陪你。”
夏清嬋又拍了幾下洛辰的肩膀後走開了,她走向那群兵士拿出了夏之恆的腰牌,她道“臨時調遣,夏將軍留守後方,而我和夏二將軍率領此隊至前陣。”
“遵命!”眾士兵雖心有疑惑,但無一敢提。
夏清嬋上馬將面蒙好,前路寒風凌冽,這樣比較保險。
“夏二將軍,上來啊,該出了。”夏清嬋朝洛辰輕輕歪頭。
洛辰無法只得上馬,畢竟如夏清嬋所言,現在除了她已經沒有其他將領可以協助他了。
策馬揚鞭,奔向沙場。
城樓上,夏清嬋望著那群耀武揚威的流寇將手緊緊握起,然後她拿了弓弩瞄向那群流寇,箭無虛,根根穿心。
待那些人現了城樓上的夏清嬋後,他們便也拿了弓瞄向夏清嬋,箭向夏清嬋時洛辰拉著她蹲下了,躲過一箭,夏清嬋微微一笑。
夏清嬋起身又射幾箭,然後蹬了牆頭一躍而下,那群流寇看著夏清嬋敢從如此高的的地方跳下自是有些目瞪口呆。
他們一疏忽,夏清嬋的人就佔了上風,很快他們的人已不剩多少。
夏清嬋落地單手相撐,一人趁她不備便向她本來,但距一步時,他便中箭倒地了,那箭是洛辰從城牆上射下的。
夏清嬋回眸與洛辰相視無言,然後她利索起身拔了劍朝與流寇廝殺。
身手矯健,不凡於世。
但洛辰還是擔心,於是他也匆匆趕下了城樓,與夏清嬋並肩作戰。
按照之前的作戰計劃,他們要將這群流寇引至那邊的山崖,因為他們已經提前在那裡設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