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炎的天師與卡茲戴爾的前魔王對峙的時刻,那座山峰不知不覺就已經敞開了它的懷抱
那位只在逍遙中的詩人也在此刻睡醒,不過她似乎沒有在意雙方的爭執,儘管她才是這些事端的源頭
醉了就睡,醒了就喝,喝了之後又會醉
令手持一碟酒碟子,尾巴纏住酒壺,又給自己滿了一碟
“幾位如何喧囂,都擾亂了這景色,多是有損這雅趣,不如就此作罷”
令一邊小飲一口,一邊說道
“…………唉”白天師只得嘆了口氣
在令出現的剎那,他就明白,繼續做什麼都已經沒了意義
“這就是傳說中被天災湮滅的第十八峰?居然被藏了起來,真是好手段”慎樓驚歎道
“是我們贏了,天師,現在繼續打下去都沒有了意義了吧”路澤看向白定山說道
“嗯,已經沒有了意義,無論結果如何,她都在這裡出現,秉燭人就算尚不清楚,懷疑也一定會加深”
白天師繼續說道:“現在我更好奇,你到底為了什麼才找上了令,無論如何,身為大炎的天師,我都不可能放任不管”
路澤在聽到白天師已經不打算繼續攔截,也終於走出了特蕾西婭的身後,來到了他的面前
“因為我根本上要找的,是黍,而不是令”
“黍?”
“沒錯,但是我不清楚她在哪裡,所以沒辦法就只好問她的姐姐了”
白天師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
比起令這種逍遙自在的人來說,黍的位置才是真容易找尋,因為她在那個地方已經停駐了千年了
對於他們來說最難找的人,這個人偏偏能找到,對於他們來說最好找的人,這個人卻反而找不到
他的情報網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不過話雖如此,我也有點想交個朋友的意思才找上了令姐就是了………好了,我的目的已經說完了,天師大人和慎師傅還要繼續在這裡嗎?”
白天師看了一眼正在飲酒的令,又看了一眼路澤與特蕾西婭
與令這種逍遙份子不一樣,黍勤勤懇懇在那裡留守了千年,更有一位資歷無比渾厚的秉燭人看著
她的安全度係數比令高了太多,自然就不需要那麼擔心
“好,白某今日就作罷,之後司歲臺一定會尋找你,也會找上尚蜀的麻煩,屆時梁大人恐怕又有的忙了”
白天師說完,旋即就和慎師傅一同離開了取江峰,走的很快
終於,路澤把目光放在了那個姿勢不雅的躺在亭子裡的大詩人
見外人都已經不在,令也放下了自己的酒碟子與酒葫蘆,輕身一躍就來到了取江峰
“許久未見,你還是老樣子啊,路澤”令一副懷念的口吻說道
“才一個星期吧,別整的好像已經很久很久了”路澤打斷道
“那也未必,誰知那場夢究竟是我幾時醉酒做的呢?也許對你來說才不過數日”令笑道
“好了,你要的酒”路澤說著就把腰間的一壺酒丟了過去
令的藍色長尾伸出,輕易就接住了這一壺美酒
“是我常去的那家,你的眼光不錯”
“知道就好,好了,快點告訴我黍的下落吧,令姐”
令將酒壺的塞子開啟,湊近嗅了嗅,滿意的點了點頭,眼光瞥向路澤道:“還不急,路澤,你有興趣和我比一比詩嗎?”
“沒有,我怎麼不記得還要和你鬥詩啊?”路澤立刻回絕到,他明白司歲臺的秉燭人也許已經開始察覺到這裡的異常
必須快點知道黍的位置,不能被拖拉更久了
“好吧,你看來是真的很急呢,那想來陪我喝一杯是更不可能了”令有點惋惜的說道
隨後她又將美酒別在了腰間,大概是過後再喝
“此情此景,忽然還真想吟詩一………只是今日我還是更想聽聽你的”
“我的?”
令左顧右盼,又仔細想了想,最後開口道:“不如這般,你現在身處在尚蜀的三山十七峰,但是這還不夠,你就以那天嶽山為心,作詩一”
這可是相當有難度了,三山十七峰是路澤親自攀爬過的山峰,想要現場作詩難度並不大,可是天嶽,路澤是沒有去過的
當然,這是外人的角度來看,甚至是以路澤能作詩這個基礎點出來看
然而實際上,路澤會表示,無論要做什麼詩,自己也這可能抄前世的詩句來
“大炎最高的山…………令姐還真是會為難人呢,這種詩句可不好作啊,要是作不好,怕是會辱了這天嶽啊”
“放心,我相信你”
特蕾西婭:omo(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