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告訴爹呢?
容珏看著閨女眼珠子轉來轉去地,眼睛一眯說道:“閨女,是不是有事瞞著爹?”
“嘿嘿嘿。”柳安安乾笑了兩聲。
“爹,是有件事情,爹,你聽我慢慢說啊,我娘給我定了一門親事。”
咣噹一聲,容珏猛地站起來,椅子已經四分五裂了。
“啥玩意兒,你娘給你定了一門親?哪家的兔崽子,我弄死他!”容珏像炸了毛的老虎一樣。
門外的黑耀和青衣聽到動靜,也嚇一跳,趕緊推門進來。
一看,自家姑娘整個人都掛在侯爺身上了,侯爺頭頂都冒青煙了,那火星子噼裡啪啦四處飛濺。
“出去!”
容珏臉黑得都快滴墨了,黑耀一把拉起還要掙扎的青衣,有多遠就躲多遠。
“你放開我,我們姑娘還在裡面呢!”青衣狠狠踢了黑耀兩腳。
“哎喲我的姑奶奶,放心,侯爺就是傷了自己也不會讓姑娘受一點委屈,咱不要管,千萬不要管!”
黑耀感覺自己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很是同情那個尚未見過面的小子,要想娶到他家姑娘,侯爺不把人家折騰瘋了不會罷手。
連生還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岳父已經恨上他了,他娶安安可是歷經了九九八十一難。
最終抱得美人歸,還搭上了岳父這個捆綁的贈品。
容珏真是快要氣死了,他閨女剛找回來,這就讓他媳婦給定出去了?
他和誰說理去?
柳安安看著爹像憤怒的小鳥一樣,心裡熱乎乎的。
她爹和所有疼愛閨女的老父親一樣,閨女出嫁就像挖了自己身上一塊肉一樣,捨不得啊!
柳安安掛在爹身上,容珏怕摔著閨女,一隻胳膊穩穩地託著。
柳安安湊近爹耳朵,小聲地說道:“爹,我連生哥是蘇家人,當年的靖遠侯唯一尚在人間的幼子蘇昭。”
容珏一聽,眼睛瞪得老大!
“怎麼回事,閨女,你說清楚!”容珏也小聲地問道。
這時他也顧不上火了,要是靖遠侯的小崽子,還可以在考慮範圍。
柳安安便把前因後果,怎麼和連生相識的,他們一起都經歷了什麼全說了。
容珏聽罷,點點頭。
又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靖遠侯出事的時候,我十七,跟著你大伯在軍中,具體情況不是特別清楚。”
“不過當時許多朝中大臣都給侯爺求情,你祖父,楚家老爺子也是因為此事,被先皇打壓,我跟著你大伯被扔到邊關,聖上登基後,一切才回歸正軌。”
“爹,靖遠侯是冤枉的,是被李家陷害的,連生哥一家幾十口都沒了。”
“嗯,很多人都知道侯爺是被人陷害了,可先皇不聽,偏聽偏信李太后一家。”
“聖上當時還是信王爺的時候,也差一點被李家算計了,要不是遠在封地的老王爺手裡有聖祖留下的遺詔,信王爺都很難登基。”
“爹,聖上會給蘇家平反嗎?”
“聖上自登基以來,把李太后的勢力剪除了大半,李家勢力早已不如當年,只是當年的事情不太好查,聖上也在等一個契機,蘇連生在哪兒?”
容珏既然已經知道蘇連生的事,就不能袖手旁觀,怎麼也要幫一把,不然他閨女可怎麼辦!
柳安安告訴爹,連生從軍的事。
容珏想了一下說道:“這小子,是個有骨氣的,他想從軍中拼出一份軍功,將來用軍功換聖上重新徹查蘇家之事。”
“爹,連生哥會吃很多苦,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柳安安知道戰場刀劍無眼,特別是冷兵器時代,那就是拿命在拼。
容珏則翻了一個白眼,兔崽子,啃我家小白菜你膽子不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