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急?你都二十七了!福田和你一樣大,虎子都快八歲了,你還不著急?”
寧母一聽兒子不著急,自己就更急了。
水生低頭不語,寧母這心裡一動,莫非?
“兒啊,你和娘說,是不是你心裡有人了?和娘說說,只要你願意,娘不會干涉你的親事。”
寧母還是比較開明的。
水生沒有說話,抬起頭,目光望著院子裡的樹呆。
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說道:“她不一定能看上我。”
寧母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個“她”是誰,再三追問兒子也不說,只說不要壞了人家的名聲。
寧母只好作罷。
心想著回頭觀察觀察,兒子相中的女子到底是誰。
又隔了幾天,寧水生又給柳家送了一隻大肥野雞,又是柳安安回的禮。
作坊徹底完工了,大傢伙就一起幫著打掃衛生,安置作坊裡的東西,水生也在幫忙。
而且水生的木工活也不錯,有一些木工的活,柳安安就讓水生叔幫忙。
上次家裡蓋新房的時候,水生叔也幫著做過。
再說作坊裡的一些木工活並不要求多精美,實用就好。
所以水生一連幾日都在作坊裡做活。
這天柳月從作坊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小木馬。
“娘,這是誰做的,還挺好看。”
柳安安接過小木馬,別說,做得還挺精緻。
“你水生叔做的,說給沐陽玩的。”柳月笑著回了一句,便進了屋子。
柳安安眼珠子轉了轉,花嬸子也在一邊都聽到了,看著姑娘手裡拿著小木馬不知想著什麼。
“姑娘,你來一下,我和你說幾句話。”花嬸子小聲說道。
柳安安點頭,便跟著花嬸子進了灶房。
“姑娘,按說我這個身份,不應該說這些話,姑娘是不是看出了什麼?”花嬸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柳安安也小聲說道:“水生叔送來二次獵物,這次又給沐陽做的小木馬,偶爾一次我不會多心。”
“就算咱家與周家關係這麼近,禮尚往來都是桃花嬸子出頭,水生叔至今未娶,嬸嬸,我不得不多心,人言可畏,我不想讓我娘受一點委屈。”
“我去過作坊幾次,水生有時會多看夫人兩眼,我看他眼神清明,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我也並沒有多想什麼,如今這麼一說,是不是水生對夫人有些意思?”
“啊?”柳安安愣住了。
她前世可是個黃金單身漢,這輩子才喜歡一個連生,啥經驗也沒有,水生叔對娘有意思?
她忘了,娘離開了王家,再說娘才二十九,按前世還年輕呢,自己確實把娘給忽略了。
柳安安有些懊惱地敲敲自己的腦袋。
“嬸嬸,我去問問我娘。”
花嬸子一把沒拉住,柳安安已經跑走了。
“這孩子。”
花嫂子一跺腳,心裡也琢磨起來。
按說水生人不錯,眼神清明,不是個有花花腸子的人,家裡人口也清靜,就寧母一個老人。
自己與寧母也聊過幾次,性子開朗是個爽快人。
夫人年輕頂門立戶,安安過幾年就得出嫁,家裡沐陽還小,有個男人就有個照應。
唉,就不知道夫人是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