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以王婆子為的幾家子可沒這麼幸福了。
看著自家桌子上沒有一點油水,被炒得黃的青菜,王婆子這氣兒不打一處來。
“老大媳婦,你看把這菜炒的,這是人吃的嗎?你餵豬呢?”
“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做菜這就個水平。”
張花花也不敢大聲說,怕婆婆罵她,只敢小聲嘟囔了一句。
“娘,您別生氣,我一會兒去鎮上割條子肉,晚上咱家裡燉肉吃。”王小翠在一邊忙著勸說。
王婆子這才有點好臉色。
看著兩個媳婦說道:“你們沒事多和他們聊聊天,看看那菇到底怎麼種的,他們不帶著我們,我們就偷偷學學自己種,一樣賣錢不是?”
“娘,我們也想問,不過他們根本就不理我們,我們怎麼學?”
張花花嚥了一口菜下肚,狠狠咬了一口手裡的饃。
“娘,不行的話,還是讓二哥去找柳月,反正二哥是沐陽的爹,爹看兒子天經地義,誰都管不著,讓二哥天天去,就不信看不到菇房,再說那柳安安又不是整天在家裡。”
王富有一提起柳安安,這心肝脾肺腎都疼。
“成,一會兒我去找老二。”王婆子最後拍了板。
不過最終王富貴這步棋也不好使,柳月都沒讓他進門。
柳安安除了進山會帶壯壯,其他時間外出都會讓壯壯在家。
王富貴去的那天,柳安安確實不在,但壯壯在,王富貴又被壯壯撓得頭都禿了一塊。
最後王婆子也只好暫時罷手了。
村裡的菇房一片大好,有周村長坐鎮,柳安安不再操心村裡的事。
這天柳安安來到離縣城不遠的一個破院子門口。
這個院子前後兩進。
除了院牆還算完整,裡面的屋子塌了一多半,只有幾間屋子勉強能住人。
推開陳舊的木門,柳安安走進了院子裡。
“安安姐姐!”
一個小豆丁趿拉著露腳趾的鞋顛顛跑過來,亂糟糟的頭像被雷劈了一樣。
“蒜頭,看姐姐給你們帶啥好東西啦!”柳安安說著話,放下身上的揹簍。
叫蒜頭的小豆丁踮起腳,伸長脖子往簍子裡看,“啊,安安姐姐,好吃的!”
“姑娘來了。”
這時屋裡走出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頭,衣服滿是補丁,但收拾得挺乾淨。
“瘋爺爺,我來看看你們,順便帶一些吃的,還有日常用的東西,連生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柳安安從揹簍裡拿出一個大包袱開啟,裡面是白生生的大包子。
蒜頭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柳安安用手指颳了一下蒜頭的小鼻子,說道:“蒜頭,去洗手,不然不給吃。”
小蒜頭嘿嘿一樂,跑去洗手了。
柳安安坐在院裡的板凳上,拿了一張油紙,包了兩個包子遞給瘋老頭。
“瘋爺爺,這包子還熱著呢,您快嚐嚐。”
瘋老頭顫抖著雙手接過包子,“姑娘,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姑娘出手,連生的命都沒了。”
據說連生是瘋老頭的孫子,家裡遭了難,祖孫兩個相依為命一路乞討來到這裡。
在縣城外一處破院子紮了根,幾年間又收留了不少孩子。
連生熱頭暈目眩不小心在街頭撞了一位客商,被客商的手下打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