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一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領著一位瘸腿的老婦人走了進來。
“黑耀?”容遇失聲叫道。
“黑耀見過老爺,大爺。二爺已經知曉所有事情,便安排人去查詢當年的真相,有幾位當年的知情人我們已經找到。”
“聖上有事情交給二爺去辦,二爺不方便現身,已經交代,殺人償命!”
“不!他不能如此對我!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能如此對我!”齊嫣然赤紅著雙眼吼道。
她不相信容珏會如此絕情,他們畢竟還有一個孩子啊!
容大人輕哼了一聲,說道:“小齊氏,當初你進門之時,我兒容珏就沒有讓你上容家族譜,你不是我兒的正妻,只是一個側室,今日起,你便與容家再沒有一點關係。”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容珏,你好狠的心!”
齊嫣然癱坐在地上,但是沒有人同情她。
黑耀看都沒看她一眼,又朝著柳安安抱拳說道:“小姐,當年國公爺讓二爺去柳府,說有夫人的一些遺物,二爺不疑有他便去了,沒想到茶水中被人下了藥。”
“大小齊氏以死要挾,當時容府因為先帝遷怒一事,正處於關鍵時候,二爺為了容府不得不咬牙認了,這才讓小齊氏進府。”
“二爺娶親當日便怒走邊塞,十年也沒回來幾次,回來也未曾進過小齊氏的院子,夫人和小姐遇難後,二爺整整找了三年無果,才以為夫人和小姐真的沒了。”
“二爺將夫人的釵,小姐的小鐲子一直貼身帶著從未離身,小姐,二爺他心裡苦哇!”
轟隆隆,眾人耳邊像響了一顆炸雷一樣!
怪不得容珏長駐關邊,怪不得齊嫣然高調進門,但容珏連族譜都沒讓她上,只當她是個側室小妾。
怪不得容大人不承認她的身份,將她們趕出容府,原來如此啊!
柳安安聽完,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
怨嗎?
恨嗎?
這十年備受折磨的不止她們母女,可這一切的根源她該找誰討回來?
徐氏夫人感到柳安安不太對勁,趕忙將她摟進懷裡,柳安安渾身顫抖,牙齒也咬得咯咯直響。
“安安,兒啊,別嚇唬大舅母,兒啊!”
徐氏夫人用力抱著她,不斷地用手撫著她的後背,好半天柳安安才喘過這口氣來。
這邊大齊氏看到瘸腿老婦人,不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色灰白一片,嘴唇不斷地抖動著。
柳如風也認了出來,這老婦人正是當年母親身邊的人。
老婦人慢慢走到大齊氏不遠的地方。
“國公爺,大爺,老奴是夫人身邊伺候的婆子,當年現夫人的病情不對勁,本想著向國公爺說明,沒想到大齊氏趁著老奴外出之時殺人滅口。”
“老奴被砍了三刀,老天開眼老奴未死,但是不敢回來,便逃離京城遠走他鄉。”
“前些日子被人尋到,才知道夫人走了,小姐和小小姐也被人害了,這才跟著回來,指證大齊氏。大爺,夫人死得冤啊!”
老婦人跪在地上,伏地痛哭。
“國公爺,你可曾記得小老兒?”接著又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眾人已經麻木了,這又是什麼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