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公則把一幫子御前侍衛也打到集訓班裡,美名其曰,長長見識,學點本事,這幫子侍衛也聽話,全都認真跟著練習。
別看柳安安好像四處閒逛,可她是有針對性的轉悠,還真讓她看出點東西來。
她現那位馮將軍總喜歡在自己營帳前的大石頭上坐著,也不會太久,半盞茶的工夫就離開,一連幾日馮將軍都會坐一會兒。
有時候是中午飯後,有時候是晚上的時候。
柳安安突然想起自己曾看過一部電視劇,劇中的叛徒就是把傳遞訊息的紙條放在村外大樹邊的石頭下。
馮將軍也喜歡在這大石頭上歇一歇。
難道?
“馮將軍好啊!”
柳安安又見到了馮山,便上前笑呵呵地打招呼。
馮山一轉頭,看到是柳安安,也笑了起來,“原來是安安姑娘,這幾日真是辛苦安安姑娘了。”
“不辛苦的馮將軍,比起西境大營的各位兄長,這點苦算什麼,大家常年駐守邊關,才有大齊百姓的安寧,要說辛苦也是各位兄長辛苦。”
柳安安從楚家二哥那裡算,這些將軍們,她也得叫一聲兄長。
“大營環境確實比不了京城舒適,安安姑娘不怕苦,能親自來西境大營,兄弟們很是感激。”
柳安安不好意思地直搖手,隨口又問道:“馮將軍是哪裡人啊?家裡嫂嫂可好?”
馮山稍一愣神,他沒想到柳安安能和他聊家常。
也溫和地說道:“老家是登封的,不過爹孃和媳婦孩子早些年就到了京城,家裡都還好。”
“馮將軍常年在外,家裡嫂嫂真是辛苦,要伺候老人,還有照顧好孩子,軍人的媳婦真的很偉大,她們看似瘦弱的肩膀,挑起家庭的擔子著實不容易。”
一邊說著話,柳安安一邊細心觀察著馮山的反應。
馮山眼裡滿是心疼,眼底還有一絲掙扎一閃而過,這些都落在了柳安安的眼中。
“嫂嫂一定是個賢惠的女子,她一定希望馮將軍平平安安的,看將軍的年紀,家裡的孩子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
柳安安料定,如果馮將軍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他一定心裡最牽掛的是媳婦和孩子。
果然,馮山聽完柳安安的話,抬起頭看向遠處連綿起伏的營帳,眼中的慈愛是那麼地明顯。
“我成親晚,一兒一女是雙生子,今年才八歲,已經五六年沒有看到他們了。”
“馮將軍一定是個好父親,不管離開多少年,他們一定會記得你的,弟弟妹妹們盼著馮將軍回家,你是他們的驕傲。”
馮山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柳安安也不急,她的話已經說到了,接下來看馮山自己的了。
如果內奸真的是他,希望他懸崖勒馬,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他。
隔天晚上的時候,果不其然,馮將軍又照常在大石頭上坐了一會兒,他離開後,青衣便像幽靈一樣飄了過來。
青衣隱在馮將軍大帳外的黑暗處,她穿著一襲黑衣,與黑夜完全融為一體,半個時辰之後,有個黑影快移動過來。
黑影走到石頭跟前,伸手摸出來一個東西,看都沒看便塞入了懷中,然後謹慎地朝四周看看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但是黑影萬萬沒有想到,他身後跟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