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頭也不回抬腿就進了霍府的大門。
“方怡,你給我站住!”
方氏追了進來,真是氣死她了,她這是為了誰,死丫頭居然敢給她甩臉色?
一邊的奶孃幾步跟上來,攔住了方氏,“姑奶奶,您今日做了什麼,您不清楚嗎?”
“我清楚什麼?你這個賤婢,誰給你的膽子攔著我?”
“婢子是賤婢,可也是方家的賤婢,姑奶奶雖然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但也不能回過頭咬方家一口!”
奶孃也豁出去了,可把方氏氣壞了。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方怡就走沒影了,而她走的方向不是二房的方向。
方氏急眼了,用力要推開奶孃,可奶孃死活不肯讓開。
秀梅一路跟著姑娘來到了霍老太爺的院子,此時清河郡主與霍大爺都在老太爺的院子。
這方氏離府這麼久,還沒有回來,清河郡主心裡有點不踏實。
正巧老太爺請她過去,霍大爺便跟著清河郡主一起到了父親的院子。
還沒說上兩句話,下人來報,方家姑娘求見老太爺。
清河郡主這才放下心來。
方家姑娘回來了,方氏那個不省心的二弟妹也應該回來了。
老太爺點頭,下人便請方怡進來。
方怡進來一看,屋裡不僅老太爺,還有清河郡主和霍家大爺,正好,霍家主事的人都在這了。
方怡二話沒說,直接跪地行了大禮。
霍老太爺一看,趕忙說道:“你這孩子,快起來,為何行如此大禮?”
方怡抬起頭,並未起身,這眼淚掉了下來。
“老太爺,小女求老太爺為小女做主!”
霍老太爺心裡大驚,快看了一眼長子和長媳,幾個人都是面面相覷。
一個念頭跳了出來,老二媳婦又惹事了!
“把你家姑娘扶起來,慢慢說。”
清河郡主讓秀梅先扶起方怡,可方怡並未起身,她挺直了腰板,用力抹了一把眼淚。
“老太爺,郡主,今日一早姑母讓小女陪著上街,說給小女爹孃,祖父他們買一些禮物,小女不疑有它,便跟著去了。”
“買完禮物之後,姑母說有些累了,便到得意樓歇腳,之後姑母藉口腹痛去茅廁離開,小女不放心便讓丫鬟秀梅陪著下了樓,可姑母久不回來。”
“中間夥計上樓換茶水,沒多久小女便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意識開始模糊,這時進來一位陌生的公子,小女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什麼?
屋裡的三個人聽罷是大驚失色!
“方姑娘,你可否?”
就算平日遇事極穩重的清河郡主也被嚇得直接問了出來。
“郡主,小女未受傷害,而是被人及時出手相救,才免遭禍端。”
清河郡主聽罷一下子又跌坐在椅子上,萬幸,萬幸!如果方家姑娘真出了事,霍家又將被推上風口浪尖。
“方姑娘,是何人救得你?”
“回郡主,是安樂縣主。”
方怡並未隱瞞自己與柳安安的關係,這些早晚也會被霍家知曉,還不如自己大方坦誠地說出。
但方怡並未透露太多的細節,話點到為止。
“老太爺!”
方怡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這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霍家二房主母方玉蓮陷害松江府方家長房嫡女方怡,方怡求霍家主,清河郡主給方怡一個公道!”
最後一句話,方怡直接喊了出來。
這時秀梅也跪在一邊,講了自己陪霍二夫人去茅廁,在門口被人打暈,之後霍二夫人便不知所蹤之事。
霍老太爺聽罷方怡的哭訴,好懸沒氣死過去!
好一個方氏,真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