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血影剎的殺手,還對付不了一個丁玉?
於是,便離開安排去了。
一轉眼到了晚上。
無道每月裡夜間都會鬧騰幾回,跟撞邪了一樣,大半夜穿著寢衣赤著腳跑出來,披頭散亂打亂叫,不然就拿著劍砍人。
而且力氣大得出奇,七八個人都對付不了他,反而被他打傷了。
除了一直跟隨他的僕人,其他人晚上的時候都會遠離閣樓,可以說閣樓方圓十丈之內除了他和僕人,就沒有喘氣的。
後來,只要他一鬧騰,僕人就會用大鐵鏈子快鎖住他的手腳,然後離開閣樓,他鬧騰夠了就沒事了。
可架不住這玩意太嚇人。
所以他的閣樓就成了血影剎的一塊禁地了,別說晚上了,白天都少有人去。
無道這會兒心情十分鬱悶。
如果湊不齊孩子,就不能及時開壇做法,到時候那位貴人要是翻了臉,他還真吃不了兜著走。
可惡!
丁玉到底請來了什麼人?
他們怎麼會知道小吉村的事?難道是血影剎裡出了內鬼?
很快,無道便否認了這個想法。
血影剎裡的人都是無心之人,怎麼懂得回頭是岸呢?
萬分頭疼的無道倒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果然深更半夜,無道又鬧了起來,躺在榻上揮舞著手臀,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你們該死,你們都該死!”
外間的僕人聽到動靜淡定地進來,拿起鐵鏈快將天師固定在榻上,之後又淡定地到了閣樓下面。
他不知道,他離開之後,有個影子悄然飄了進去。
鷹三站在榻邊上,看著眼前手舞足蹈的男子,眼裡閃過一絲嘲諷,屁的仙風道骨,現在的模樣簡直就如瘋子一樣。
鷹三手指一動,一粒綠色的小藥就落到了天師的口中,入口即化,很快天師安靜了下來。
不過,他的眼皮瘋狂地動著,像是努力想睜開,卻又與什麼抗衡著一樣。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鷹三開道低聲問道。
“我是血影剎的天師,無道天師。”
“你原來的名字。”
“我,我原來的名字?”無道開始有些掙扎了起來。
鷹三不再追問,馬上換了一個問題。
“你們為什麼擄孩子?”
“求長生。”
“你要求長生?還是長孫計?”
“呵呵呵,都不是,如果世上真有長生,還會輪到他們嗎?不過是人的貪念罷了,放不下人間的富貴和權力。”
“為什麼盯上夏縣的孩子?”
“為什麼?這是他們欠我的!欠我的!我要讓他們飽受痛苦和折磨,我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活了整整四十年,憑什麼他們高高在上?欠我的,那就血債血還!”
眼看著無道掙扎得越來越厲害了,鷹三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京中貴人是誰?”
“不知道!我就是知道也不會說,呵呵呵!那可是位大人物,還是一位快死的大人物,呵呵呵,京城的貴人才最髒!”
鷹三沒敢再問下去,又一粒小藥丸被彈進了無道的口中。
無道猛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