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叔?”
“平叔?!”
“你不是被禁足了嗎?”
來人正是剛剛被大家討論的何晏何平叔!
何晏穿著寬鬆,一副風流學子的模樣推門而入,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放蕩不羈,瀟灑倜儻,走到主位旁。
原先坐在主位的子弟趕緊起身,把主位讓出來。
何晏隨意的坐下,一甩衣袖,半靠在桌案上,“我聽說,你們在愁五石散一事?”
“對!”
“現在曹司空下令禁止售賣五石散,我們可怎麼辦?”
“我這兩天沒有食用五石散,全身瘙癢難耐,實在是快要忍不住了啊!”
在場的世家子弟七嘴八舌的哭訴起來,活像個想找何晏為自己出頭,受到了冤枉的小媳婦。
何晏對著自己身後的小廝揮揮手,小廝便將自己手上一直捧著的精緻木盒放在桌案上,輕輕開啟。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桌案上的木盒。
木盒很普通,但是這木盒裡的東西,可是一點都不普通!
木盒裡放著的,正是眾多世家子弟心心念唸的……五石散!
眾多紈絝的喉結無聲的滾動了一下,全都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著桌案上放著的五石散。
這……
乃是大家心心念念幾日的……五石散呀!
“咕,這……可這曹司空的禁令剛下……我等如此做,豈不是……”雖然他們紈絝了些,但也知道,這許都之中,誰能惹誰不能惹。
何晏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小廝馬上便取來奉先酒擺在每個人的身側。
奉先酒和五石散,都是最近以來許都極其推崇之物。
只不過,一個合法,一個不合法而已。
何晏將奉先酒推到中間,自己取過五石散,旁若無人的吞吃入腹,“我雖然只是養子,但父親對我極其寵愛,怎麼會捨得處罰於我?前幾日,不過是母親想要禁足我,還是父親親自說服母親,將我放出來的。”
何晏得意的倒了一杯奉先酒,“所謂刑不上大夫,我等雖不是大夫,但畢竟是世家子弟,父親就算真的處罰,不過是罰些銀子,禁閉幾日罷了,有什麼關係?”
幾人見到何晏如此滿不在意的模樣,也全都吐出口氣。
何晏說的……
有道理啊!
眾所周知,那些律法,不過都是用來約束平頭百姓的罷了。
對他們這種有身份背景的人,只要不是家裡有人得罪了曹司空,只是磕點五石散而已……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
“哦?那些世家子弟又開始聚在一起吸食五石散了?”
【嗐,這些世家子弟確實是不行啊,曹老闆還沒有出手呢,自己就要把自己玩死了。等到曹老闆一統天下的時候,收拾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
曹操頓時戰術後仰,不錯!
這瑞獸說的,真的是深得他心啊!
不過是區區世家罷了……
嘖!
不足為慮,不足為慮啊!
“不錯!這些人甚至透過各自家裡的關係,準備找一條私路,專門用來走私五石散。”
“嗯?!”曹操皺起眉,頓時不滿了。
你們磕五石散就磕唄,怎麼還準備走私了?
【嘖,違法也就算了,還準備賺曹老闆的銀子?那必然是不行的呀!要是可以的話,曹老闆自己賺這筆錢不好嗎?】
嗯?
曹操頓時眼前一亮。
對呀。
他自己賺這個錢,他不香嗎?
一般而言,明面上朝廷管制的生意就是鹽和鐵。
那他曹操為何不能搞個暗地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