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頡徑直坐在次座,看的下面儒家弟子都有些愣。
看到虞白頡淡然落座,孔真道無奈,只能轉身繼續說道,“吉時已到,成禮。”
儒家是講究禮儀謙卑的,像家主大選這種節日,典禮儀式是必不可少的。
第一步,成天,誠奉蒼天,五禽為始,庇佑儒門流芳傳世,宗門永盛。
第二步,敬地,虔奉大地,六畜為和,庇佑前城萬古長青,立世申絕。
第三步,祭祖,心奉恩祖,三香蠟火,庇佑孔家枝繁葉茂,人丁興旺。
在儒家弟子進行著自己的典禮時,虞兮檸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摸摸的來到了寧延身旁,此時的亭子內只有寧延一人,在典禮開始時,孔路顏就去參加大典了,“寧延。”
“我去。”寧延猛地一個機靈,被狠狠的嚇了一跳,看到是虞兮檸後,無語的轉身說道,“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啊,嚇死我了。”
虞兮檸吐了吐舌頭,往寧延身旁一靠,看著眼前的典禮,不由得開口道,“這裡視野不錯嘛,看的這麼清楚,怪不得你那麼入迷。”
“這可是人家儒家的大典,不得好好欣賞一下,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寧延自顧自的看著,要是說之前對儒家的印象就是一群刻板的書呆子話,那麼今天的寧延就對儒家徹底改觀。
此時的儒家顯示出來的是一種謙遜儒雅,是一種仁禮,重禮重節,就跟他們所宣揚的忠君思想一樣,是一種自內心的謙和忠誠;仁義禮智信,儒家文化的精髓盡顯在此。
看著寧延認真的樣子,虞兮檸抿嘴一笑,也跟著寧延的目光看向下方的典禮。
晴空初日,長亭花明,心動就在一剎。
典禮持續了一個時辰,等到典禮結束便是此次大會的正題,競選家主之位。
“禮成。”孔真道大喝道,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接下來家主大選,候選人,孔真道,孔真識,孔真玄。”
寧延眉頭一皺,“開始了。”
隨著孔真道話音的結束,門中弟子再次激動起來,議論聲不斷,雖說是三個人,但是大家都知道其實就是兩人,孔真道和孔真玄。
孔真玄站在廣場山,目光掃向下面弟子一眼就看到了孔路顏,隨後大喊一聲,“安靜。”
“孔真玄你要幹什麼?”旁邊的孔真道不滿的說道。
孔真玄衝著門中弟子拱手,轉身衝著虞白頡拱了拱手,“老夫放棄此次家主之位的爭奪。”
“啊?”孔真玄的話讓全場的弟子都有些懵,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孔真玄,整個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但是我要舉薦一人,此人比老夫更適合做這個家主。”孔真玄大喊著,只見他緩緩走下廣場,徑直走到孔路顏身前,孔路顏有些懵的看向孔真玄,“先生。。”
“老夫舉薦孔路顏參與此次大會。”孔真玄的聲音就像驚雷一樣在廣場上響起,一直端坐的虞白頡緩緩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孔真玄。
孔真道氣呼呼的看著孔真玄,指著孔真玄大喝,“孔真玄,你在幹什麼,孔家家主必須孔家嫡系血脈,孔路顏並無孔氏血脈,這個家主輪到誰都輪不到他。”
這話確實在理,門中弟子再度議論開來,孔真玄不管孔真道的指責,拉著孔路顏來到廣場上,“二哥,老夫記得你剛剛說過,家主之位能者居之,既然路顏有能力為何不能參與?還有,路顏也是孔姓,他也是儒家弟子,他為何不能參與?”
“就因為他體內流的不是孔家的血。”孔真道大河道。
孔真玄冷笑一聲,“是,路顏體內流的不是孔家的血,但他流的卻是儒家的血。”
孔真玄這話的力度堪稱泰山壓頂,壓的孔真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是啊,他們孔家再大說到底也是儒家學派,儘管幾百年來以孔氏儒門自稱,但是歸根究底他們仍是儒家,而孔路顏的儒學造詣他也是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