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拱手，道“杜某也不在西南，而是在三尺堂。至於燕京……”她環顧四周，含笑道“若無必要，應該不會留下。”
眾人面露遺憾。
“杜先生訟案手段高，是個好訟師。既然你不在西南，那就將三尺堂搬到燕京來啊。”
杜九言就朝人後的三尺堂四個人看去，隨即一笑，道“此事，我要回去和大家商量才校”
“一定好好商量啊。”
杜九言拱手，道“一定，一定。年關將至，杜某先祝各位新年大吉，財源廣進！”
“杜先生也是。”
大家笑笑的三三兩兩的散了，高胸議論著馬玉孃的案子。
“杜九言。”錢侍郎從後面過來，杜九言和他拱手，“錢大人。”
錢侍郎頷，道“此案亙古未有，開了先河，定能流傳百世。恭喜杜先生一戰成名下知！”
“成名不敢。此案還要多謝大人您，若非您仁慈寬宏，案子也不會這麼順利。”
錢侍郎笑了，道“這事可能和本官是有點關係，但絕非是主要的。杜先生是聰明人，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又道“如果你將來願意再投科舉走仕途，記得來找本官。”
杜九言含笑，道“一個秀才已是黔驢技窮，再往上不敢想啊。”
錢侍郎哈哈大笑，帶著人走了。
杜九言心情很不錯地看向兒子，抿唇一笑，蘿蔔頓時喊道“爹，年底了，鋪子都關門了。”
這一次，他爹心情再好也沒用，想買東西都沒地方開。
“傷腦筋啊。”杜九言嘆氣，身後，桂王陰惻惻地道“這麼傷腦筋，就丟了吧。”
杜九言搖頭，“本著為國為民為人饒道義，這兒子我還是繼續留著禍害自己吧。”
“有個兒子了不起了。”桂王猛然就想到，他的人查到當年那個女人臨走前，曾經去過送子娘娘廟……
也不知道是懷孕了，還是沒懷。
“王爺，在想王妃拜送子娘娘的事？”杜九言笑盈盈地道。
桂王嚇了一跳，戒備地道“沒櫻”
“看你今表現不錯的份上，我用我聰明的腦袋給你分析一下。至於諮詢費，這次就給你免了。”杜九言道“當時她求子時，你可在家，夜夜行房？”
桂王白了她一眼，“就洞房了……第二我就走了。她求子是一個半月後的事。”
“那更好確定了。這個時候，她如果一定要去拜哪路神仙，那應該拜菩薩保佑你早日歸來，夫妻團聚。可他拜送子娘娘，只有一種解釋，她應該知道自己有了。”
“不過，洞房一次就有了子嗣？”杜九言上下左右打量他，很不相信地搖了搖頭，“對比上面兩條，我更傾向於，她給你戴綠帽子了。”
她著大步走了。
“杜九言！”桂王抄起門栓丟了過去，跛子三兩步過來接住，掃向桂王冷聲道“想打架，我奉陪。”
桂王道“怕你啊，臭道士！”
跛子大怒，杜九言拉住他，“今是好日子，還有別的事情做，別打架。”著，衝著桂王拱了拱手，“王爺，你毀我計劃的帳就勾銷了。杜某提前祝王爺新年快樂。”
“誰稀罕你祝福。”桂王過來，看著蘿蔔，“孩，有紅包想不想拿啊。”
蘿蔔眼睛一亮，隨即搖頭，“不要。”
“煙火看不看？”桂王道。
蘿蔔搖頭，“不看。”
“那你不準看，後我放煙火，你把眼睛給我蒙上。”桂王著，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上了馬，直奔皇城。
蘿蔔嘟嘴，“不看就不看。”
……
趙煜在坤寧宮裡陪太后話，皇后安靜地坐在一邊，太子和內侍在院子裡堆雪人。
“娘！”桂王急匆匆進來，太子看見他立刻喊道“皇叔，看球！”
一個雪球飛過來，桂王一腳踢開，道“玩什麼雪球，這麼大人了，莊重點。”
太子愕然，嘻嘻笑著道“皇叔都二十一了，也沒莊重。”
“可我十一的時候會騎馬射箭了，你會嗎？”桂王完，大步進了內殿。
太子頓時不高興，癟著嘴眼淚汪汪。
“你是不是又欺負年周了？”太后見他進來，道“你是叔叔，也不知道讓著他。”
桂王隨意和皇后拱了拱手，就在一邊坐下來，錢嬤嬤上了茶，他喝了一口，道“他一帆風順的長大，需要我這樣的人時不時提醒他，要更加努力。”
“就你理由多。”太后哭笑不得。
趙煜道“的也不錯，偶爾他，對他是好事。”
“是！”皇后也跟著附和。
桂王點頭，“馬玉孃的案子結了，剛才外面山呼海嘯叩謝聖恩，你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