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一趟吧。”跛子道“反正我也無事,來回很快。”
杜九言也想出去走走,她不想留在京城。
想到荊崖衝,她就很鬱悶。
“讓他去,你現在去哪裡都有人跟著,不方便。”桂王道。
杜九言嫌棄地看著他們,蔡卓如也跟著附和,“我認為王爺和跛子哥說的有道理,跛子哥騎馬兩天就回來了。”
錢道安幾個人也跟著點頭,花子笑眯眯地道“九哥,您的馬術不如跛子哥,他跑的快。”
杜九言揉道“你們可真夠熱情周到,我怎麼有種我要去了,就辜負了你麼一片熱忱的關心呢。”
幾個男人一起點頭。
杜九言更鬱悶了,擺著手道“行了行了,各位大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就回去歇息,躺著養身體了。”
她說著就回去睡覺了。
小蘿蔔回來安慰她,“爹啊,跛子是覺得這個天氣您騎馬,會很冷,他是一片好心呢。”
“知道啊。”杜九言道“我這不是沒有堅持了嘛。”
小蘿蔔點著頭,“而且,您也說了那個壞人很有可能還會再挑戰您,您得在京城盯著啊,防範著才行。”
“知道了。”杜九言趴在床頭看書,“你玩兒去吧,我要靜靜。”
小蘿蔔哦了一聲,開門出去了。
杜九言趴在枕頭上唉聲嘆氣,“人生啊,不是被人打臉,就是打別人的臉!”
她揉了揉臉,覺得疼。
第二天一早,跛子去了保定,他走的快,杜九言感覺不過睡了兩個回籠覺就是第二天下午了,跛子風塵僕僕回來了,冷的頭都凍成了冰疙瘩。
洗了熱水澡換了衣服,杜九言已經在他院子裡等他,“人已經送去別院了?”
“保定府城外是有個地方在修廟,但是卻沒有肥肉說的這個人。”跛子喝了一盅茶,“不但沒有他,肥肉所說的一起被招供去的那些人都不在。”
“我覺得古怪,就找負責的工頭打聽。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來京城招工。”
“保定能用的人太多了,沒有必要走上百十里路來京城找人。”
杜九言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當時來城牆邊招工的人,說的是謊話?”
“八九不離十。”跛子道“最好請齊大人查一查,那些所謂被保定招工離開的人,到底去哪裡了。”
杜九言道“幾十近百個人,不管去哪裡動靜都不會小。”
“更何況,他們身無分文,除了一條命外,什麼都沒有。”杜九言道“對方難道要騙他們?”
挖黑窯?礦山?
“都有困難。”跛子道“這世道什麼樣的人都有。古怪的事只要你能想得到的,說不定就真的存在。”
杜九言覺得很有道理。
第二天早上,他們一起找到齊代青,將保定修廟招工的事告訴了齊代青,讓他幫忙查這些人到底去哪裡了。
“會不會是事情沒有談成,招工的人沒有將他們帶去保定,而是折道去別的地方做事了呢?”齊代青道。
“不管去哪裡,總要有個說法。他們中還有親人在別院裡等著,查一下,大人您也是一句話的事。”杜九言道。
齊代青沒有反對,當即吩咐人去辦事。
杜九言去牢房找陳營還有竇岸聊天。陳營很萎靡,反覆精氣神被抽去了一樣,整個人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竇岸本是抱著必死無畏的心,但此刻心生對人世的留戀,而開始害怕。
“看這個案子最後怎麼判吧,你如果有立功的表現,說不定能饒你一命呢。”杜九言道“我前幾天去了九流竹園,見到了荊崖衝。”
陳營和竇岸都看著他,陳營道“您有證據?”
“沒有!”杜九言道“莫說他從來沒有參與過,就算他參與了,也不可能給我留下什麼線索。”
竇岸道“那您有什麼打算?荊先生很聰明的,你肯定抓不到他的。”
“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又不是親自動手去害誰,你沒有證據的。”陳營道。
這也是杜九言鬱悶的地方。
“您也可以寫指令碼,拉他跳入你設定好的陷阱啊。”竇岸道。
杜九言搖頭,“我做不到他那樣的手法。”
荊崖衝的指令碼,是用真正的命案換來的,她如果設計,不可能有他那麼周和完美。
“那就只有等了。”陳營道“我覺得他很有可能還會動手。”
杜九言點頭,“你們閒暇幫著回憶回憶吧!”話落,她擺手道“我走了,有事就請人去轉告我。”
她從牢房出去,刁大正好出來,拱了拱手道“杜先生。”
“近幾日沒看到你,有新案子嗎?”杜九言問道。
刁大目光動了動,回道“就是因為沒有案子,您這才沒有見到我。我和大人說了,閒了就在家中休息。”
“也是,過年你都沒有好好過。”杜九言含笑道“那你休息,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