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告借藩王(1 / 2)

周圍很多暴民,更多的是饑民,並不是像朝廷所偵知的,都是前來投奔的逃卒。

是有一部分是當過兵的,因為樂安侯在募丁,飯管飽。所以,他們想拿命來掙。

大量陝北人貧苦出身兼具勇力過人,如何遴選真叫人傷透腦筋。

成分很複雜,有邊軍私逃者,有從寇潰散的,相當比例既為邊民又是賊寇,甚至還當過官軍輔餘、馬賊和土匪。總之林林總總的,一番審查過後,成一腦袋脹。

不能再像以前事事請示,侯爺根本沒時間管這些具體。

糧食是重中之重,田畝是急中之急。

打著‘民以食為天’的旗幟,黃衝開始利用新收的大批府軍保駕護航,準備進行均田,收繳所有,按人頭均攤。藉口是打擊地主惡霸,為百姓申冤做主。

就一個準則,莫搞出太多人命。

太多是多少?他沒講。

張珉很聰明,具體解說為,無人向府署去喊冤就是上限,其他的,放手去辦。

當第一波被五花大綁,頭戴白帽子的惡霸由詹捕頭等人牽著遊街的時候,葭州城內一片沸騰。

“這樣瞎搞,你這侯爺也快做到頭了。”

“那你說怎麼辦?都在餓著呢,糧隊還有些日子才能回來,而且光靠買,前景也不甚妙。”

“拿些東西換,比如牛羊、馬匹和駱駝,你不是一貫主張通商的嗎。”

“遠水不解近渴,往南方調運棉糧,一年才能走幾個來回?路上遇著點狀況,連馬匹、人口都搭進去,即使用兵丁護衛,還有州府的層層盤剝,真不是個長久之計哇。”

“田地倒是長久之計,可明天就能長出莊稼來?”

“人心哪,分到地的就能安心,有了糧田就有企盼。先勒緊褲帶綁上車再說,目前還能怎樣?”

“你收得一邊人心,也惹下一邊的孽債。遲早也是得不償失。”

“遲早的事遲早再說,眼巴前的坎就得過,若過不去只能回江南當山大王。”

所謂飲鴆止渴病急亂投醫,他現在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個遍,可面對不斷湧入的所謂投效者,若沒有足夠的糧食和安定的人心,轉眼間就會轉變成一幫打劫者。

“遲去不如早去,哼。”

冷嶺地譏諷一句,張嫣側起身子坐在侯府大堂的椅上,半仰起的臉上,明擺著許多欲求不滿。

“那你說,若是可行,某都聽你的。”

“我也不曉得…。”

話只得一半,在黃衝矮下身軀,說多噁心就有多噁心地替她捶打起膝蓋的時候,一雙大白眼翻得可比燈籠,但卻沒有動作。

“先回來住吧,一家人要死也死在一起。”

“嗯。”

“既然關外這條路不好走,你可以試一下向人告借。”

“能借到當然是好,可方圓數百里,哪還有存有大批糧食的人哦。”

“南邊一帶是被人搶光了,西邊還有慶王和肅王,帶著你的衛隊去,我就不信他們敢不借。”

“哇,高!實在是高!”

聽罷所講之後,豁然開朗的黃衝一蹦三尺,果然是猴味兒十足。

跟藩王打交道,他還是有一定經驗滴,之前在這一帶剿賊時,也適度做過許多鋪墊。穿過東套讓西走,還可以避免州府的盤查,果然是條路。

“轉眼妹妹的期服就過,方才的話你要記得。”

“好,這些都聽你的。”

急性子的黃衝滿口答應下,三步並作兩步地出了門,急不可耐地找夏日高勒,準備立即就出。

三大營中一段不短時間的騎兵歷練,使呂元守有擔當騎兵領的底氣。

和朱驥不同,他要高一個層次。人雖然油滑精於鑽營,帶兵的卻不含糊,尤其是對陣騎兵有一套從上司那裡傳承下來的有效方略。

能獨自鎮守在獨北口,不是唐康和皮仰堯這種步兵軍校所能比擬。

他很擅長與口外的小股韃子騎兵作戰,偵查、襲擾、阻斷之類的前哨戰,一點都難不倒他。無論是科爾沁部的偵騎還是乃蠻人的斥候,到目前為止,他的手下沒吃過虧。

“世上從來沒有必勝的巧計和無敵的戰術。”

握住馬刀的手一揮,坐在馬上他整個人與帥帳裡諂笑不斷的傢伙活脫是兩個人。

“他們會怎麼打?”黃衝問,同時很讚賞他脖子上梗出筋的那副死樣。

“重騎兵。”馬刀指向遙遠的正前方,“兩側已經無法突破,大帥的紮下的三角營讓他們最擅長的多路縱隊齊頭並進泡了湯,只能集中重騎兵從我們這碾壓出開口。”

“會不會依舊用弓騎兵一層一層剝開?從兩邊來回斜兜像剝柚子,畢竟這裡的位置比較突出。”

這純粹是理論上的,沒辦法回答,又不好不給面子直接駁斥,呂元守只能搖頭否認。

“近萬人全部從正面壓上來,擋得住嗎?”

弱點就在這,錦衣衛緹騎有大把偵刺的好手,假呂太監標下也有不少精明的夜不收。最新探知的訊息,乃蠻部集結的人馬已經有近萬。

依舊是搖頭,呂元守並不習慣他這種各種猜想的問話方式,戰陣之上,見招拆招才配為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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