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搗金帳(1 / 3)

額必倫是莽古爾泰長子,在接到愛巴禮的彙報後迅做出了反應。

馬柵子附近是愛巴禮下屬的家奴駐地。昨天訊息說西北向大股馬隊來襲,百多個奴隸被殺光,根據雪地上的痕跡推斷,敵人該是去了正南。

這種事少有生,雖然奴隸們的命不值錢,但被人襲殺就不一樣,怎樣都要查個明白。

愛巴禮和他都沒覺得是虎墩兔憨的人馬。察哈爾人早就四分五裂,虎墩兔憨已經被聯軍打得丟了魂似的渡河西竄,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回來。

他開始時懷疑可能是嫩科爾沁人所為,因喀爾喀昂坤臺吉來找奧巴洪臺吉借過過冬的牛羊,而他恰巧進行了阻止。愛巴禮因此事還差點同奧巴洪當場翻了臉,後來有人證實他們很早就去了歸化,又有人現馬蹄印是從壩口過來的。很快根據訊息,基本判定是宣鎮守正北路的明軍人馬。

早在大前天,金家莊細作連夜帶來一個重要的情報,有三千多明軍從堡口出關。

得到莽古爾泰肯,令屯布祿沿、愛巴禮各領五牛錄人馬,沿正南、西北兩向追擊,他自己帶剩下的人朝東北方向的邊牆進,打算對滲入的敵人進行一次清剿。

還真如沙盤演繹出的一樣,在現槍營營地後,額必倫第一時間派出人先截斷他們的退路。

“跑~。”

燒水的銅壺嘣咚掉地,帳裡立時炸鍋,原先睡著和沒睡著的四散亂奔。

偷奸躲懶拉起的帳篷被擠倒,綁繩的樹枝斷裂,積雪正砸在尚未反應過來的成一腦袋上。瞠目的龍夕被人撞翻,沿著斜坡骨碌碌地朝下滾。翻滾中,緊裹身上的綠毯子沾滿白雪,像只剝開的大粽子。

“朝上跑哇。”

輔兵從來不算兵,連逃命都不會。肯喊出一句的是個老卒,逃跑經驗豐富的老卒,他在呼喚自己同鄉之餘,也提醒了大家。

“師兄。”

停止滾動的龍夕掀去毯子,就見幾步遠一堆晃動的氈帽,嚇得差點尿褲子。

手足無措的成一剛隨人跑幾步,轉頭又退了回來,朝下的催促聲同樣帶著哭腔。

“快爬呀。”

“師兄,救救我,快救我啊。”

四腳爬的龍夕喊得撕心裂肺,哭得比他親爹老子下葬時還情真意切。

“你快…。”

滾落在地的銅壺磕在腿上,成一撈起來朝師弟身後砸去。

一路哭爹叫媽的龍夕爬得飛快,那些套著盔甲的韃子搭起了弓箭。

成一趴在顆大樹根上,腦袋往下探望,一隻腳伸在帳底亂劃拉。石頭、破碗還有鐵架,6續被他向下亂拋。意圖阻擋越來越近的旗兵韃子。

“嘭。”

剛爬上斜坑的龍夕,就覺左臉頰一陣火辣,一支灰羽的長箭叮透師兄的膝上大腿處,穿出的箭桿足足有半尺,沾血的箭頭帶著彎刺。

“啊~呀。”

成一疼得立時溼了眼眶,拉扯的龍夕手在顫抖。

“快跑。”

繼續催促師弟逃命的成一,聲音裡滿是無助和哀傷。

抹了吧臉上的眼淚還有鼻涕,龍夕重重地喘著氣。扒拉掉自己的頭盔,將頭拱過他師兄的腋下,弓起背撐起成一半個身子,咬牙朝石頭後面掙。

一簇亂箭飛來,大青石上叮噹亂響,立面上崩出一個個白色的小坑。

人總是會長進的,或多或少,連作死也不例外。

衝向金頂帳篷的黃衝耍起了鐙裡藏身,單腳蹲在馬鐙上躲在麟月腹部與側腰之間。這是之前受傷後,馬伕蔡植騰告訴他的。

學會躲箭是第一的本事,跟韃子玩命,先要想怎樣防住對方手裡的弓箭。

果然,那些韃子揮舞長槍迎來,準備攢刺他疾飛奔的戰馬。

“啾~啾啾。。”

麟月被馬韁拉偏頭後,黃衝飛撲而出,在地上打著滾,一直滾到四個挺槍韃子的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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