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結納諸王(1 / 2)

陝西有16郡國,分別分佈在永興、保安、興平、渭南、富平、鎮安、安定、宜川、臨潼、合陽、崇信、隆德、紫陽、漢中、永壽。

大明諸王“分封而不賜土,列爵而不臨民,食祿而不任事”。所以大多定居於西安府。

還有一條規定,非奉詔不得進京,不得交通外官朝士。但在各處地方的實施情況卻因地而異,因人而異。越是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規範就越顯薄弱,這是自然規律。

陝西算不算遠?答案是肯定的。西安府卻管得甚嚴,有必要嗎?

籠裡的鳥兒想出去撲騰,乃是常理。捐了些錢糧的王爺們,怎麼會捨棄這樣難得防風的機會?藉著與護天禁軍的關係,開始各種五花八門的生事。

地方上有三司,孫傳庭又是個心狠手辣的,一來二去,大多數王爺都喜歡同樂安侯打交道。

雖然只是個猴,但畢竟算個勳,容易講話得多。

“孩兒年輕,許多事情還是看不透,有時候明知是錯的,可又不能不做下去。”

“這講的還是馬。太專便太過銳利,剛則易折,須警戒。”

“或者過一段,再徵辟些府上的諸位哥哥弟弟往老營去,那裡雖近邊關,兩年打造下來,也有了些規模和根基。”

老頭除了兒女就是幫祥符帶出來的子侄,天天嘴裡抱怨的也就這幫不爭氣的東西。

“若是此番聖上的封賞最終下來,我也正有此想法。”

“是啊,像正方哥哥…。”

“老爺。”張惠在前面焦急的喚了一聲,“侄少爺被人打了。”

常言道白天莫言人夜晚莫講鬼,張國紀和黃衝立時便楞住了。侄少爺有很多,但正經能從管家口裡稱撥出來的就兩個,一個張正方一個張成。

“畜生,該死的畜生。這又是在外面惹下誰了?才回來不到兩日。”

反應過來的張國紀一如既往開始咒罵,大概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人生樂趣之一吧,肚子裡偷偷暗笑的黃衝不由地這麼想。

“到底怎麼回事?”

“被老衙口的坐營將軍打了,然後又被一名女隊長踢得暈死過去。”

“無端端地,去牽幾匹馬,何來就同人打架?”

黃衝也鬧不懂了,他手下很多將校都是蠻不講理的,但絕不包括王家麟。

“講是虛報了數目,又阻礙了道路,所以…所以被人一腳踹在了臉上。”

“呸~。”

“該!”

老張與黃衝對視了一眼。

朱由檢很難相信人,自小便是如此。

登極至今有兩件事他刻骨銘心,一件是剷除閹黨,一件是已己之變。

魏忠賢、客氏等人死不足惜,兵部尚書崔呈秀、寧國公魏良卿禍國殃民,錦衣衛指揮使侯國興和秉筆太監李朝欽、劉若愚、李永貞及司禮監掌印宦官王體乾等都統統該死。

那時節的魏黨一系可謂權傾朝野,勢壓域內,任何人都沒想過他能如此迅而漂亮地打倒他們。

他自己也做過數手打算,曾經想著透過幾年韜光養晦慢慢將這些人逐次清除。不意魏胖子看似權勢滔天實則不堪一擊,根基膚淺加之人心不附,嘩啦啦地。只耐得三拳兩腳,宏大無比的勢力就被他徹底打垮。

由此他躊躇滿志意氣風,自認當是個雄才大略的聖帝明王。

有道是,‘飢者易為食,渴者易為飲。’自萬曆末年以來,長久的混亂之後,忽然得到了這樣的清理,真有如酷暑中吹來了一陣清風,使人們不覺都精神一振。所有人都覺得,以後應該是大治有望,中興有望。

然而,僅僅只隔兩年,正當他擴大戰果窮追猛打欽定逆案之時,已己之變猛扇了他一記耳光。

袁崇煥的豪言壯語在他最為得意時很是管用,但當兵臨城下,巨大反差讓他羞愧難當。當是時欺騙、愚弄、背叛等等,豈是立志成為一代聖主的人所能承受的?

反思的過程中,他看清了文官武將,看清了人心,也堅定了自己不再接受蠱惑的決心。

總的來說,袁崇煥從平臺召對後直到被拿下,幾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唯一做過一件驚動朝野的大事便是私殺毛文龍。期間未收一寸之土,也未斬獲一顆敵人的級。而當時,自己竟然還贊同了這種先斬後奏的越軌行徑。

最不可饒恕的,袁在殺毛之後又為皮島駐軍請餉,可他擅殺毛文龍的罪名恰恰是糜餉!

天怒人怨啊!又是一樁逆案。

冰涼涼的耳刮子讓他清醒,閹黨是壞的,東林黨也是壞的,凡結黨者都是壞的。

由是錢謙益活罪周延儒入閣,溫體仁也入閣。由是,與東林人曖昧不清的周延儒罷官歸家,獨狼般陰鶩的溫體仁暫代輔之位。

為什麼是暫代?因為滿朝大臣找不著一個屁股上乾淨的人。

那些大臣帶給他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已經多年沒有啥能感動到他。人心散亂一至如斯,迫不得已才重新重用身邊的家奴。奈何,滿世的反對,滿世的詬病,還有滿世界的扯皮。

一步閒棋,皇嫂推薦的這個投機取巧的鑽營之輩,在輕飄飄地獲得提督兵權後,很讓人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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