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翁婿促膝(1 / 2)

最早張毅呈並不是很滿意這門婚事,可過聘之後,卻一貫堅持。甚至在樂安侯遭厄時還向渺目提出,可圓房沖喜。

“最初也是懿安娘娘做主,唉!芯兒沒了也怨不得哪個。”

“怨我,十年我師兄特意起過卦,妨妻原本我也不信,可究竟是好端端的沒了兩個。還是該怨我。”沒人會為侯府一名小妾有了身孕而送來十萬兩重禮,雖然目的有些不純,但對這事的重視,讓黃衝很感動。他覺得張國紀、張毅呈兩個雖然略顯古板,可對自己是真心的好,站得也近。

“講來也算慚愧,常年軍旅在外,南京何家那頭多年未去,只是偶爾送去些不打緊的東西。”

“何老尚書一家都是通達的人,做人就該像他一樣想得透。萬事想開些日子才易得過。”

“岳父尚值壯年,哪裡需要做老態之言。小婿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借重,就比如眼下。”

“韓王殿下臨行前同我講過,三分而治。打理好該管轄的地域我還是會盡心的,家裡幾個孩子蒙你關照,如今也都放在一些重要的位置上。我那一處,你大可放心。”

“不是那樣的,韓王去沐府前匯同肅王、慶王三位殿下已經同意下,在西番設一總署。第一任署長,還是由您出面擔當為好。”

二老爺一下不做聲了,高興得一時做不出聲來。樂安侯屬地最大的一塊區域劃歸他統轄,既是他所企盼的,又是他所擔心的。因為頭頂上還有個總理署,那位總理夫人可不甚待見自己。

“師兄講我的福報有限,就像…。”黃衝莫名地擾頭,“就像當初,好不容易前腳封了侯,後腳卻讓人趕出了京城。”

“可我獲知,總理署議派的是張珉啊!他在葭州的作為有目共睹,老夫自認比不上。”

“且聽我慢慢講完。”不管是男是女,如今祝鳶兒終於懷上,黃衝內心已經是心花怒放。至於張毅呈的固執與張嫣的偏見,他認為不是很難解決,“某無厚福氣,又連著克兩妻。自從夫人把政,這幾年反倒順了。雖然是玄虛無憑,可她做事公私分明,且…。”講到此附在老張耳畔,悄悄地說“且與太夫人是相識的。”

“太夫人?”張毅呈揪起了鬍鬚,女婿肯講出這人的身份那是沒再把自己當外人,可太夫人認識的人可不少。

“嗨,直同你說吧。”黃衝從杯子裡沾了點茶水,在闊几上書出‘懿安’二字。

嘩啦,椅子倒了。張毅呈跌跌撞撞地若不是被黃衝攙扶了一把,非鬧個仰八叉不可。“怎…怎麼可能?”

“您就別再問了。岳父既然已經曉得了她是誰,以後便多多擔待些。”

“擔…但…,家慈是與她多有接觸,後來卻不是何因由斷了。數年也未曾進得宮裡,算算時日,果然吻合。”這回是張毅呈開始擾頭,把帽子都差點捅下來。半張著嘴巴,左看右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表述,“這難道是真的?”

“許多人都罵某大逆不道,您怎麼看?”

“不逆之舉必有所因,她老人家願意出來,必有所慮。你肯想方設法,並但此逆天罪責,卻是在做件好事。”

“好事?”三分苦笑的黃衝,有七分的不解。

“記得你初時投在太康伯家裡,那時節常來我府,還有成國公及大興王家走動。”

“嗯,那時候一切都是聽幹老子吩咐的。”

“有些事我們幾家也曾私下議論過,不知你可還記得?”

“有關陛下方面嗎?”

“陛下是怎麼上去的?也許外人不曉得,我們應該多少知道一些。”

“她可從來不講這些,幹老子就會用竹板打某的裡脊肉,某真的從來也未曾聽聞過什麼呀。”

“也許是因那時你還年輕,加上喜歡在外面逞強鬥勝,莽撞得很。漫說太康伯,便是我等人也不敢同你言及此方面。”聲音越說越地,弄的黃衝支楞起耳朵,還打出手勢,讓樁子散開了警戒。

“現在不一樣了啊!你終於能獨立成事,成大事!”張毅呈感慨道,“這回出乎了許多人的預料。”

“是啊,我自己也未曾料到。”平和中,帶出了兩分得意,斟茶的手很穩,姿勢帶出該有的尊敬。

“是啊,世事難料。誰又想到,今日我翁婿二人竟可以在這西番外化之地,坐在一起心無芥蒂地促膝長談呢?”

“今上能登極據聞乃是順位兄終弟及,陛下得其皇嫂相助也屬當然。”

“果是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啊,這廂看來,你將軍政嚴格分開是恰當的,讓她來幫你掌舵也算得個萬全之策了。”眯起眼,老張準備要講古,“看來先前老夫是稍顯魯莽了些,睿智之人非常人可揣度。”

“你可知賢后之名的來由?”茶杯一頓,張毅呈問。

“不知。”

“此等女子天下間少有,你切記不可妄自拂逆。”一臉鄭重的老張告誡女婿。

“您方才都說得好好的,怎麼一扯上她就講一半留一半的?”順手用茶巾拭出溢位的水漬,黃衝一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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