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總督閣下(1 / 2)

“侯爺。”抱著頭盔的蔡植騰捱到近前,特意顯露出他那張苦澀的驢臉。

“怎麼啦?”

哈密比火州要涼快,但溫差也大,時不時就讓人感冒。黃衝就著火爐子在燭光下寫著東西,張成和什德米勒幾個在邊上伺候著,另有一幫子文吏則在刷刷地寫著些什麼。

“您明天清晨就走,可我…。”

“我什麼我,有屁就利落地放出來。”葭州就要不保,夠煩心了,這馬伕還偏這時候來湊熱鬧。

“大小姐要隨您一同回去,我能不能…。”

“不能。”擱筆,用嘴吹乾了墨跡。打雜的什德米勒很有眼力見,立即雙手捧了去別的臺案上。

“那也別想去,你給老子守住這裡。出了差池看某不打折你的腿。”

“壹旅跟您最久,您老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這幫後孃養的?”

“唉…。”案牘勞累一天的黃衝伸開懶腰,瞅著要死要活的那張驢臉,嘆過氣後才回轉神並訓開了話,“你說你,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給老子惹來一大堆麻煩,還有臉跟去西寧?”

“不能全怪我,相敬如賓是祖上留下的規矩夫妻之道,我只不過…呀。”

辯解的話未及一半,膝蓋著了黃衝一腳,噔噔噔地連退了好幾步,然後順勢便坐在了地上。

“侯爺不光公私不分而且還偏心。”蔡植騰坐地喊冤叫屈。

周圍文吏的筆繼續在書寫,張成流暢地穿梭各案臺之間,連本來還有些新鮮感的噶瑪.什德米勒,對第五遍挨侯爺揍的堂堂哈密總督也缺乏興趣,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案臺的文具。

“離了便離了,哪來你這麼多話。”

瞅見這話裡有些鬆動緊,蔡植騰一軲轆爬起了身,從桌上搶過茶盞,又舔著臉捱過來。

“陪老子出去走走。”

“喏。”才遞出的茶盞由於並腿的動作,格啦作響。

茶隨被人捧走,什德米勒持起一個如意跟在了張成身後,也隨了出來。這玩意擾癢癢確實不錯,漢人就是懂享受。

“孩子如今隨了你,你須要盡心。還有,做人父親就不能沉穩些嘛。”果然,黃衝先拿過癢癢擾,開始擾酸後頸和麻的後背,邊走邊開始數落。

“有奶媽子咧,咱蔡家的孩子沒那麼金貴。要不我還回去給您當個馬伕。”

“不行,主人如今的馬伕是我噶瑪.什德米勒。”

“去去去。”蔡植騰撇了一眼小跟屁蟲,臉上換成一副凶神惡煞模樣。張成只好扯了下小屁孩,讓他別摻和。

“侯爺,外頭風大。”樁子磕著肩膀,躬曲著上半身說。

“老子什麼時候成個弱不禁風的了?”

“末將失言。”

觀望著遠處的營火,黃衝有感而,聽說如今李瞎子的人馬紮起營來連綿五百多里,一貫號稱軍事奇才的孫傳庭能搞得定嗎?皇帝陛下如能起用如早前那個陳奇瑜,讓兩個人聯袂征討,也許可遏制著大明北地的賊寇。

“阿不都拉哈特意送來些禮物和女奴,使者都隨在6旅的營中,明天就可到了。”

蔡植騰憋屈。自己所掌控的壹旅哪裡比6旅差了?憑什麼這回西寧會師又沒自己的份。自覺告訴他,這回的集結非同小可,要麼是同滿清韃子開戰,要麼就是同如今殺得各地藩王屁滾尿流的李瞎子打。

“哦。”

“侯爺,蔡都督講的那份文報在這。”張成拿出了尚未啟封的信箋,那是才收的6旅報告。

“方才你說的就是這個?”黃衝撕開了封口,展開才看兩行,便道,“通知下去,衛隊明日午時再出,讓其他各部按原計劃走既定路線。”

“喏。”張成叫來了手下,忙去傳令。

“慶生的那套戰法,如果遇到的是你,該怎麼打?”

“回稟侯爺,只能據堅城打消耗。”

“繼續。”

“沒辦法,只能守。肆旅征戰多年戰損卻不多,老兵佔了八成又採用侯爺親授的馬步火槍兵戰術。正經列陣對戰,只會被他四下放鴿子剝柚子耗死。他們還有散兵陣集中的炮火打擊威力降低,即便騎兵捨命強攻,空拍沒有五倍以上的人馬也難以有效。”

“所以,只能利用他們沒有重炮的弱點。”舔了嘴唇,蔡植騰繼續說,“以守為攻才能有機會。”

“保守了,當初的掘壕溝的辦法不能用嗎?”

“回稟侯爺,末將知道您這是在考校我。戰壕遇見咱們的蘿蔔雷就是活棺材,雖然到現在還沒人驗證過,但末將堅信。”

“嗯。”黃衝點了點頭,轉頭一想又斜起了眼睛,“打仗倒是講得頭頭是道。他孃的連老婆都擺不平,你叫老子如何能信你?沒聽說過攮外必先安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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