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被送進一座大宅院,七歪八拐的遊廊,亭臺樓閣,奇石異水堆砌的景觀。
說是一步一景也不為過。
可惜,杭舒章無心賞景。
杭舒章打量著這個花廳,處處精緻清雅,件件金銀玉器都價值不菲。
連鋪椅子上的墊子都是由蜀錦縫製而成。
無處不在彰顯主人家的貴氣。
杭舒章深吸一口氣,“在下與妻子感情甚好,還請公主自重。”
公主說:“無事,我皇上表兄說了,你們大宣的男子任由我挑選,只要本公主瞧得上的,只管說與他聽,他為本公主做主。”
杭舒章心下迅的把京都裡的皇親國戚刪選一遍,當今皇帝只有一位叔叔,一位姑姑。
難不成是嫁去永國的姝宜大長公主的女兒?方才她說不是本國的公主。
“胡說,當今聖上怎會如此任由旁人胡鬧。”
“管你信不信,今夜你是插翅難逃。”
杭舒章著急的說:“等下。”
“怎麼?你反悔了?想通了?甘願從我了?”公主眉宇之間盡是得意之色。
杭舒章整理了方才公主的話語,她說的是喜歡別人對她貼心,當下只好想法子拖延時間。
“公主是想一夕歡好還是想在下甘願跟隨公主?”
公主雙眼一轉,“本公主既喜歡自願也喜歡強來,反正如何你都是跑不掉的,嘻嘻~~~”
杭舒章頭皮麻,這公主根本不按套路來啊。
“公主不如去拐未婚男子?在下已然成親,是不潔之人。”
杭舒章垂死掙扎。
公主冷聲說:“你是在罵我不潔?”
“非是如此,只是這宣都有大把的未婚好兒郎任由公主挑選。”
“那些都是不懂風情的呆頭鵝,無趣得緊,還是你這種已成親的郎君知冷知熱,貼心貼肺。”
杭舒章修養多年的溫吞脾氣在這一刻被氣得蕩然無存。
氣得肺都要炸了。
“不可,在下絕不同意。”
公主看著杭舒章怒目相對,當下也是來了脾氣,“哼,既是如此,那你就去靜室冷靜冷靜。來人。”
換了一個地方,杭舒章被推進了一座地牢一般的地方。
牢裡的人各忙各的,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憤憤不平的大聲斥責作為公主如此傷風敗俗。
許多人大都是白面書生型別的男子。
還有幾個比較陽剛的漢子。
有兩個長得比女娘還媚上幾分,那身段比杭舒章都還纖細。
杭舒章覺得弱柳扶風這個詞照進了現實。
細細數下來估摸著有三四十號人。
每個隔間住著一個人。
還挺豪華。
除了隔開的木條像是牢房,內裡卻都裝飾得精緻。
有的人還能練字。
草率了,方才還讓那個勞什子公主去拐別的男子,誰知道已經拐了幾十號人。
杭舒章在一間空著的牢房門口被解開了束縛。
然後被關進了牢房裡。
好了,這下可以確定,自己並沒有得罪誰,只是純屬倒黴。
有人在竊竊私語,“又一個倒黴蛋進來了。”
“這榮棠公主當真是霸道,一來到宣都就如此張揚,把整個宣都鬧得雞飛狗跳,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