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睡不著,早上出去吃早茶,聽見有人說洧河死了一個朝陽館的侍女。”
“我擠過去瞧,是她,是她。”
“我明明沒有把她扔去河裡。”
“我不知曉她為何會在洧河裡。”
“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不是我。”
杭舒章聽了許久才聽明白。
李晦對著朝陽館內的侍女動了歪心思,人家不從就把人家捂死了。
“李大人,此事,下官愛莫能助。”
李晦哭著扯杭舒章的袍角,“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
奔波了三四個月,男子有些心思很是常見。
雖瞧不慣風月場,但財色交易最是公平。
有什麼不能去風月場解決?
非要強人家良家女娘?
杭舒章輕嘆一聲,臉色淡然說道:“李大人去自罷,或許能從輕落。”
李晦哭著說:“杭大人,求你救救下官,我若是死了,家中妻兒老小無人照看。”
杭舒章起身扯回袍角,繞過李晦走去房門,想要開啟門。
李晦急忙問:“杭大人這是何意?大人若是不救我便罷了,難不成還要報官來抓我不成?”
杭舒章冷聲說:“李大人家中有妻兒老小,那女娘家中何嘗沒有?”
李晦哭得悽慘,哀聲求著杭舒章,“大人,下官只是無心之失,下官知曉大人與顧將軍和榮棠公主交好。
求大人救下官一命,下官必定結草銜環報答大人。”
杭舒章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門外一片喧譁之聲。
眼見杭舒章想要開門出去,李晦從杭舒章身後抱住了杭舒章,另一手捂住了杭舒章的嘴。
杭舒章未曾料到李晦會突然襲擊,男子渾厚的氣息自身後襲來。
杭舒章心中升起一股厭惡之感。
雙手使勁掙扎,想要掰開李晦的控制。
李晦低聲說道:“大人別喊,別喊下官就放開大人。”
杭舒章張口咬住李晦的手指,抬腳在李晦腳面使勁踩了一腳。
李晦忍不住疼放開了手。
杭舒章拉開門跑了出去。
院子外,一群官差在四處檢視、盤問使館內的其他侍從。
見到衣冠不整的杭舒章衝出來。
為的捕頭朝杭舒章問道:“這位大人為何如此慌亂?”
杭舒章尚未開口,李晦從杭舒章身後衝了出來,朝著捕頭喊道:“他是殺人犯,他是兇手,我親眼所見。”
捕頭聞言,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