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棠公主帶著杭舒章告退。
盧公公回來看到宣帝對著門口呆。
識趣的什麼也沒問。
想要在宮裡活得久,多聽,少說少問。
宣帝說不上什麼體會,不過覺得榮棠表妹與杭舒章行事頗合自己心意。
有心與伴伴說幾句貼心話,可瞧著伴伴那副膽小怕事的模樣,息了心思。
“伴伴,朕交給你一個任務。”
盧公公恭敬的回話:“是,老奴恭領聖意。”
宣帝覺得無趣,這些人啊,只會順著自己的意。
不過這個盧福倒是個懂事的,用著趁手。
“朕給你三個月,讀熟大宣律法,三月後,朕可是要考核的。”
盧公公不敢問,只得應下,“是,老奴遵旨。”
......
離皇太后壽誕還有五日,榮棠公主把近日所擄的男子盡數釋放。
蘇韻香每日都在公主府前守著,今日本以為還是毫無希望。
正準備歸家,誰料就見公主府側門湧出一群人。
而那個日夜期盼的人也在人潮中。
蘇韻香也顧不上姿態禮儀,飛奔過去撲入杭舒章懷裡。
杭舒章還沒看清,懷裡就已多了一個人,溫香軟玉在懷,鼻間盡是日夜惦念的熟悉冷香。
腰身被摟得緊緊的,那兩條手臂好似貫有千斤力,杭舒章掙不開,躲不掉。
蘇韻香伏在杭舒章懷裡,哭著說:“絮,夫君,我還以為再見不到你了,你平安就好。”
杭舒章還沒答話,魏丁來在旁邊笑道:“無怪舒章著急出來,卻原來是惦記家裡的美嬌娘。”
蘇韻香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鬆開了摟著杭舒章腰間的手臂。
扭捏的轉身擦拭淚珠之後才朝魏丁來行禮,而後躲到了杭舒章身後。
杭舒章惦記蘇韻香,無暇與魏丁來掰扯,只匆匆的留了住址之後道別,攜著蘇韻香絕塵而去。
魏丁來笑嘻嘻的對著龐敬說:“真是見色忘友。”
龐敬嫌棄的看一眼魏丁來,冷聲說道:“又不是我見色忘友,對著我說作甚?”
魏丁來試探著問:“你說榮棠公主對著杭舒章那般優待,會不會選他做永國的駙馬?”
龐敬看也沒看魏丁來,徑直走上了自家的馬車。
.......
杭舒章和蘇韻香攜手歸家,到了杭家。
杭隱塵看著跪在跟前的這個陌生男子,一點也不信這人是自己的女兒。
時隔多日,當日知曉事情真相的怒氣到了今日,被擔憂,愧疚消耗得不見了。
沉悶半晌,杭隱塵嘆息一聲,所有話語彙成一句話,“回來就好。”
杭舒章磕了三個頭,被杭母和杭致清一左一右拉著起來。
“讓父親母親兄長擔憂了。”
杭隱塵原本散掉的怒氣聽到這句話,立即又想起自己這女兒膽大包天的敢女扮男裝娶妻。
“哼,你有本事得很,哪裡輪得到我們擔憂。”
杭母接話道:“行啦,少說幾句,章兒好不容易回來。”
杭舒章從懷裡取出聖旨,猶豫著問杭隱塵,“父親,這探親使我沒有做過,可有哪些需要注意的事?”
杭隱塵眉頭一跳,這女兒是多大的氣運?
杭致清也是震驚不已,妹妹被公主拐了一趟還撈個官職回來?
杭隱塵仔細淨了手後才接過聖旨展開來瞧。
是真的聖旨。
不僅有宣帝的印,還有吏部的官印。
一家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外頭傳來盧公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