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丁來再次被氣得磨牙,矛頭轉向許執,“小三兒,不要告訴我,你也知道。”
“知不知道有什麼關係,給我一天時間,我告訴你永京哪個紅樓的姑娘最水靈。”
“噗。”杭舒章剛入口的茶水一下沒剋制住,噴了出來。
蘇韻香面色一會紅一會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許執可不管這些,戲謔道:“二郎,你為何反應如此之大?彼時我們不是還在添香樓相遇過麼?”
姜放看向杭舒章的眼神加重了三分鄙視。
他原本就瞧不上杭舒章,現下更加瞧不上了。
魏丁來一下來了興致,連忙扒著許執問:“小三兒快說說,我瞧二郎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還會去那等風流之地。”
許執正要說什麼,杭舒章茶杯往桌上重重一跺,站了起來,口氣凌厲的衝許執說道:“許三你夠了。”
許執被杭舒章的氣勢嚇到,這才想起,蘇韻香出身添香樓。
自己此舉是在揭他傷疤,在座的都是宣京的貴公子。
風月場去指定是去了不少次,至於娶妻,定是不會娶花樓女娘。
杭舒章壓下火氣,朝眾人說道:“一路甚是疲憊,諸位早些散去歇息,我先走一步。”
說完牽起蘇韻香的手走出門外。
留下許執和魏丁來面面相覷。
最淡定的是柏寧和龐敬,兩人眉眼都不曾動一下。
回到房裡,杭舒章柔聲安慰蘇韻香,“韻香莫往心裡去。”
蘇韻香臉色已經平緩了下來,口氣平淡說道:“韻香無事,之前也有接待過許三爺,我知曉他秉性。”
一句話說得杭舒章心頭痠疼不已。
“如今韻香已然是自由之身,往事就不要再想。
以後許執再敢胡說八道,我必要他好看。”
蘇韻香看著杭舒章為著自己怒衝冠,心頭莫名覺得欣喜。
方才還悽苦的心思被衝散得乾乾淨淨。
蘇韻香把杭舒章推到椅子上坐下,柔聲說道:“只要絮娘心頭緊著韻香,韻香便知足了,其他事皆不入我心。”
杭舒章仰頭看著溫情的蘇韻香,抬手摸上了蘇韻香的腰身。
“呸,不是說累了麼?怎的這般不老實。”蘇韻香感覺到杭舒章的手搭在自己腰下軟肉上,忍不住唾了一聲。
杭舒章原本只是想抱一抱蘇韻香安撫一下。
不想卻被蘇韻香誤會,當下將錯就錯的收緊手臂,把人拉近自己。
蘇韻香被突來的力道帶著往前,杭舒章的面目剛好蹭到蘇韻香胸前。
兩人心中均是一顫。
杭舒章急忙抬頭來看蘇韻香。
蘇韻香也剛好低頭看杭舒章。
四目相對。
蘇韻香滿面飛霞,杭舒章有幾分尷尬不安。
杭舒章聞著蘇韻香身上獨有的冷香,放軟了身子倚在蘇韻香的身上。
“韻香。”
蘇韻香想斥責的話語在聽到杭舒章的這一句軟糯的音調時,悉數吞回腹中。
抬手搭上杭舒章的肩,輕輕撫著,柔柔問道:“絮娘怎麼了。”
就要到決生死的關頭了,有了蘇韻香這個牽絆,杭舒章心中有些慌亂。
若是不成,自己與韻香就要永隔宮牆了。
“我怕。”
蘇韻香捧著杭舒章的臉頰,決絕的說:“韻香說過,絮娘在哪裡,韻香必隨左右。”
杭舒章看向蘇韻香,只見蘇韻香豔麗的臉上,堆了滿臉的堅定。
心中情動,抬手勾上了蘇韻香的脖頸,把人往下拉了一下。
蘇韻香尚未反應過來,唇齒已被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