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尋有些不高興,“絮之何以這般生分?我表字禮寧,喚我一聲禮寧即可。”
“禮寧既是有命,絮之不敢不從。”
“這便對了,近來無戰事,依著我的判斷,婚期只怕要定到金秋之後了。”
杭舒章思慮片刻,“那便等你們把婚期定下來,我再回去覆命。”
“也好。”
兩個人在客堂坐定,蘇韻香端了茶水上來。
等蘇韻香退走後,顧夢尋看向杭舒章,“絮之成親已久,可有什麼心得傳授一二?”
“成親哪有什麼心得?無非是兩個人互相體諒,互相理解罷了。”
顧夢尋不答話,定定的看著杭舒章。
杭舒章被看得莫名其妙,半晌反應過來,面色帶著幾分尷尬。
“咳,此事我愛莫能助。”
顧夢尋試探著問:“莫非絮之尚未拿下你娘子?”
“咳咳咳。”杭舒章嗆得連咳好幾聲。
顧夢尋笑得大聲,“哈哈哈......”
杭舒章掩下難堪,淡淡說道:“禮寧今日不用忙軍務麼?如此有空來調侃於我。”
“難得能有閒時光,就喝你半盞茶罷了,這般小氣做什麼?”
“莫不是禮寧不得其法,是以先來討教?”
“咳咳咳......”
輪到顧夢尋被嗆了。
一連咳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絮之真不愧是寫話本的能手,這戲弄人的本領當真是厲害。”
杭舒章扳回一局,淡然的喝茶,悠悠的說了一句,“彼此彼此。”
兩個人說笑著,院子門口傳來一道聲音,“聽聞顧將軍到來,清霓特來拜訪。”
杭舒章一臉戲謔的看向顧夢尋。
顧夢尋眉頭皺起,這清霓公主還當真是陰魂不散。
兩個人無奈,只好起身來到門口迎客。
“不知清霓公主有何要事?”杭舒章率先開口問道。
清霓公主朝杭舒章行禮,“可否借杭大人的院子與顧將軍一敘?”
......這是什麼意思?這清霓公主要單獨私會禮寧?
顧夢尋淡淡說道:“本將與杭大人是故交,清霓公主有何話,直說就是。”
杭舒章一臉的不情願,你們的私事,我一點也不想知道,我需要回避。
顧夢尋盯著杭舒章,好似她敢跑就要揍她一頓似的。
清霓公主看著兩人的眉眼官司,暗暗的想,莫不是顧將軍與這宣國的杭大人有什麼關聯?
這幾日打探來的訊息,據傳顧將軍此前是去宣國選婿入贅顧家的,只是不知為何最後變成了把榮棠公主指婚給顧將軍。
顧夢尋眼見清霓公主沉吟半晌不說話,不耐煩的說道:“既然清霓公主無甚要緊事,那便不送了。”
清霓公主聽得顧夢尋這句話,心想,她果然是與這位杭大人有關聯,自己此來只怕是擾了二人私會。
清霓公主本來是想來勸顧夢尋與北羅聯姻的,但現在好似局面愈加混亂難控。
先不說永帝已經下旨賜婚,單顧夢尋心念旁人,再如何費口舌也無用。
看來得另尋它法。
“既然顧將軍還有要事,清霓改日再去府上拜訪。”
說完轉身而去。
顧夢尋被清霓公主打擾,原想與杭舒章敘話的心情也消散了。
兩個人各自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