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啊,終日玩鷹反被鷹啄眼。”
杭舒章驚堂木一敲,聲音下去了,“元媽媽笑得更殷勤了,說道:‘三少既是如此想,也無不可,今日元媽媽陪你飲酒如何?’
徐三不耐對著元媽媽的一張老臉,心想,我須得趕緊回去,要不然死鬼老爹兩腳一蹬,兩個哥哥把控銀錢,以後就只能玩這樣的老貨了。
徐三瞧著元媽媽眼裡的慾火,嫌惡的撒手,退開幾步。
‘今日先免了,我爹只怕就剩一口氣了,我怎好再飲酒作樂?小園,來與三少更衣。’
元媽媽被撩撥得不上不下,這下被徐三一盆冷水澆得透透的,心知被徐三戲耍了,可人家抬出爹來,自己也不好阻人盡孝。
‘既是如此,老身我也不好阻攔三少回去盡孝,只是三少在我樓裡住了五日,這點姑娘的錢,房錢,酒菜錢一共花銷了三百二十四兩八錢,勞煩三少把帳清了再出門吧。’
徐三聽得這話,心頭一跳,怎的就如此之多?自己身上半個銅板也無,掩下心頭慌亂,裝作毫不在意的說:‘拿筆來,三少與你簽字,上徐家要帳去。’
元媽媽冷哼一聲,‘三少莫不是醉迷糊了,徐二少已派人來知會過了,不再允你掛賬。’
徐三明知故問,‘是麼?我那好二哥做得此事我怎不知?待我回去問他一問。’
元媽媽心知此人出得樓去,只怕往後要錢就難了,當下拋開方才那一心的慾念,冷哼道:‘結清了帳,老身自當送三少出門。’
徐三眉頭一皺,怒道:‘你要扣押我?’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徐三穿戴好後,猛的推開元媽媽,拔腿往門口跑去。
元媽媽被推倒在地,哎呦一聲,大喊道:‘把徐三給我攔住,別放跑了。’
站在門口的護院沒防備被徐三衝了出去,得了元媽媽的話後,立即朝樓下喊,‘抄傢伙,別放跑了徐三。’
徐三才下到一樓,樓下的護院團團把徐三圍住,徐三踹飛了一個護院後,被人從後頭偷襲立地的那隻腿,即刻被放倒在地。
十來個護院一擁而上把徐三壓住,元媽媽爬將起來,扭著屁股下樓梯,嘴巴兀自罵罵咧咧道:‘小*種,敢推老孃。’
‘給我打。’
‘今兒我不打斷他一條腿老孃我不姓元。’
一眾護院得了令,不敢下死手,但也沒留著勁。
徐三被棍棒拳腳招呼得嗷嗷叫。
早上樓裡清冷,留宿的都還在夢中,聽得這般大動靜,紛紛披衣出來觀望。
指指點點的議論著,‘這不是徐三少麼?怎的被打成這樣?’
‘這徐三少是個一擲千金的豪客,在這樓裡一貫的橫行霸道,怎的今日待遇如此特殊?’
‘縱然有什麼過錯也不該這般毆打得如此之慘。’
‘好歹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如此這般當真是有辱斯文。’
元媽媽聽得這話,打了個眼色,一眾護院把鼻青臉腫的徐三拖去了後堂。”
杭舒章停下喝了一口茶,有人心有慼慼的說道:“當真是戲子無情,*子無義。”
“呵,歡場寡恩,不懂麼?”
“都是逢場作戲,誰有銀子誰是爺。”
許三往日裡話不少,今日倒是安靜許多。
這杭先生是來勸誡我的?並不是中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