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絮娘就不能把她安置在別的地方?”
“韻香今日是怎的了?她已然在那惡人的面前過了眼,我若是隻幫她安葬,留她一人在這樊城,早晚還是要被惡人欺辱。”
蘇韻香聽得杭舒章說得條條在理,可就是心裡不舒坦。
“就不能有其他法子幫她?”
杭舒章淡然說道:“當世之國中,所行律法大差不差,她若是真心想賣身葬父,自該去牙行才是。”
蘇韻香擰眉細思,抬起頭來看杭舒章,試探著說道:“是以,她當街售賣自身,目的不純?”
杭舒章笑得欣慰,點頭應道:“是,無非就是仗著有一些姿色待價而沽,釣一個不甚聰明的倒黴蛋出錢給她葬父罷了,誰曾想會遇上真正的惡霸。”
蘇韻香氣惱的捶了一下杭舒章的肩頭,“你罵誰是不甚聰明的倒黴蛋?”
杭舒章趕緊的陪著小心說道:“韻香本聰明至極,不過是關心則亂,被人利用憐憫之心罷了。”
蘇韻香哼了一聲,心頭愧疚不已,自己方才一時莽撞,差點就被惡人纏上。
若不是有絮娘在,只怕自己比那女娘還要悽慘。
現下自己還怪絮娘......
蘇韻香雙手摟住杭舒章的腰身,低著頭悶悶說道:“絮娘,對不起。”
杭舒章雙手捧著蘇韻香的腦袋,強迫懷裡的人和自己對視,“只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是韻香思慮不周,差點陷眾人於樊城,往後絮娘說什麼,韻香絕不反駁。”
看著蘇韻香可憐兮兮的認錯,杭舒章捨不得怪她。
低頭抵著蘇韻香的額頭,輕聲說道:“知錯能改就是好娘子,韻香不必愧疚。
那人自食苦果,兩惡相爭,韻香忘卻了罷。”
蘇韻香感受著額頭貼上來的溫熱額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嗯。”
兩人呼吸相纏,杭舒章垂眸瞧著蘇韻香的紅唇,有些意動。
蘇韻香感到倆人的姿勢有些過於親密,想要退一步。
後頸被杭舒章雙手牢牢勾住不讓後退。
“絮娘。”
“嗯。”
“這是白日,還是窗邊。”
杭舒章伸手把撐著窗戶的棍子取下,窗扇瞬間落下合上。
原本就是傍晚,窗戶一合上,屋內昏暗了下來。
杭舒章正待要上前,蘇韻香雙手撐住了杭舒章的肩頭。
“絮娘。”
“嗯?”
“要不然絮娘還是想個法子幫幫她罷?”
杭舒章挫敗的嘆氣,口氣無不幽怨的說道:“若是我不答應,韻香是不是都不讓我親近了?”
蘇韻香聽得杭舒章口氣鬆動,撐著杭舒章肩頭的雙手勾住脖頸,踮著腳貼了上去。
杭舒章沒有反應過來,蘇韻香一觸即退走。
“現下該幫她了吧?”
杭舒章不滿這蜻蜓點水的觸碰,正要找回利息。
門外響起魏丁來的聲音,“二郎,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說完直接推門而入,門口再次傳來聲音,“二郎啊,屋內這般黑,怎的不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