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問蘇韻香:“都不合意麼?”
蘇韻香點頭,“差些意思,不買了,寧缺毋濫。”
“那去買菜回去備午食吧。”
“嗯。”蘇韻香老實的跟在杭舒章身後,自己能做什麼呢?
學的都是些取悅男人的手段,本就討厭取悅人了,還把取悅人的手段教下去麼?
原先還覺得出來後肯定混得風生水起,誰知道連個飯也煮不熟,菜也炒得難吃。
自己要是平常女子,估計早就被休了好幾回了吧?可舒章竟然沒有說什麼。
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反而處處體貼入微。
蘇韻香看著站在灶臺邊上手起刀落片姜拍蒜的杭舒章,覺得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完美的男子?如果沒有隱疾,那當真是完美了。
“我的臉上髒了麼?”杭舒章看著蘇韻香坐在矮凳上盯著自己看。
蘇韻香低下頭看向灶內的火焰,淡聲說:“沒有。”
吃完午食杭舒章小憩了一會,而後起來整理要說的話本,準備去和興茶樓。
蘇韻香嘆了一口氣,在添香樓是籠中鳥,出了添香樓好似也沒好到哪裡去,外頭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引自己出去。
杭舒章聽得蘇韻香嘆息,問道:“在家待得無趣麼?”
“嗯。”
“不若隨我去茶樓?”杭舒章提議。
“可以去麼?”蘇韻香眼神亮亮的看向杭舒章。
杭舒章說:“自然可以,杭家不是牢籠。”
“我這就去上妝。”蘇韻香高高興興的坐到杭舒章的書桌前,拉開自己的梳妝盒,對著銅鏡描描補補。
杭舒章看著蘇韻香的梳妝盒,自己多年未碰過胭脂水粉了,早已不知自己紅妝是何模樣了。
記得自己髻年那年,遠沒有到需要用這些物件的時候,有一次自己偷摸的用母親的青黛學著母親那樣描眉。
結果不會描眉,描得一道粗一道細,想描得兩道一樣齊整,於是在細的那邊補描,結果這邊補描一下,那道補描一下,愈描愈粗。
看著銅鏡中那兩道大拇指粗細的眉毛,有些挫敗,偏母親和大哥趕了回來,自己來不及擦掉,被大哥笑了許久。
母親溫婉的笑著幫自己擦掉描得粗粗的黛印,洗淨之後抓著自己的手,一點一點的教自己如何描眉。
大哥在旁邊笑著說:“也不知以後誰那麼不幸會娶了你去。”
自己當時怎麼回大哥的話來著,好似說:“我才不要嫁出去呢,我要娶一個頂頂好看的美貌女娘做妻子。”
大哥當時聽完這話捧腹大笑,語氣揶揄的說:“好好好,到時我看誰家的美貌女娘敢嫁你?”
沒成想當初一語成讖,還真讓自己娶了一個頂頂好看的女娘做妻子。
蘇韻香覺得有一道視線盯了自己許久,抬眼看去,果然是舒章在盯著自己瞧,心中暗自疑惑,難不成舒章喜愛的是上妝後的我?
回眼對著銅鏡左右看一下,好似上妝了要美豔幾分,無怪在添香樓時,在大婚那夜舒章對著自己愣而近幾日對自己卻冷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