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執可不管魏丁來許不許說,當下笑著說:“那日在恆城吃著烤鴨,丁來覺著好吃,打包了好幾只,第二日再吃時已然變味,他只吃了一口,誰曾想他小肚雞腸,不用半個時辰就拉肚子,來不及去淨手,全在褲子裡了。”
杭舒章沒有想到自己生病的這段時間生了這麼多事。
看一眼魏丁來,只覺得怎麼看怎麼不乾淨,隱隱還有一股怪味竄進自己的鼻子裡。
下意識的抬手在鼻尖揮動。
魏丁來看到杭舒章的動作,白嫩的臉色變得粉紅,而後朝著許執撲過去,大吼道:“老子跟你拼了,小三兒,受死吧。”
許執猝不及防被魏丁來撲倒在地,只覺得額頭眼角被拳頭砸到,疼痛感襲遍全身。
杭舒章來不及有什麼反應就看到兩個人撲打在一起了,連忙叫道:“停手,停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
許執被魏丁來幾拳打得回了神,伸出雙手抓向魏丁來的脖子,不曾想扭打的兩個人晃來晃去,許執抓破了魏丁來的面龐。
魏丁來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破口大罵,“小三兒,你來真的?”
許執推開魏丁來,翻身騎到魏丁來的身上,“你打我還不是沒有留力氣?”
杭舒章看著兩個人邊打邊罵邊滾來滾去,想拉架都無從下手。
更多的是害怕殃及池魚。
兩個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顧禮帶著蘇韻香出現在了杭舒章的房間門口。
杭舒章顧不上扭打的兩個人,驚喜的說道:“韻香,你怎麼來了?”
驚喜完卻是覺得酸澀,韻香縱然來了又如何?
只會讓自己時時刻刻的想起她給出的答案。
顧禮和蘇韻香兩臉懵逼的看著扭打的兩個人。
蘇韻香都忘記了回答杭舒章的話。
許執和魏丁來聽到杭舒章的話後,雙雙扭頭看向門口。
兩個人頓覺自己一個世家公子哥一貫的風度翩翩模樣,怎麼能在一個女娘面前如此失禮?
兩個人雙雙撒手,而後站起來整理衣冠。
在男人面前可以毫無形象,但是在女娘面前不行。
就算那個女娘已是別人的妻子也不行。
蘇韻香問杭舒章,“這兩位是怎麼了?”
“不許說。”
“不許說。”
杭舒章還沒開口,許執和魏丁來紛紛搶先答話。
顧禮看了兩個人一眼,而後對杭舒章說:“杭娘子已然平安送到,本將就先告辭了。”
蘇韻香朝顧禮行禮,“多謝顧將軍派人一路護送。”
杭舒章朝顧禮道謝,“有勞顧將軍費心了。”
顧禮走後,杭舒章又問了一遍,“韻香怎麼來了?”
蘇韻香說:“榮棠公主讓顧將軍派人回宣京說你生了重病不肯就醫,父親母親憂心不已,母親急得就要親自出來追你。”
杭舒章略有些不安,若是母親真的追來,那自己真是罪過大了。
魏丁來朝蘇韻香告狀,“嫂嫂來了可得好好管教二郎,二郎倔得跟頭驢似的,不肯讓柏寧那小子給他診脈。”
許執也緊跟其後,“對啊,二郎跟塊石頭一樣冥頑不靈,誰說他都不聽,弟妹你可得好好管管。”
蘇韻香驚訝於杭舒章和這兩個人的關係怎麼親近到如此地步。
不過聽到兩個人一個叫自己嫂嫂,一個叫自己弟妹。
心中有絲絲縷縷的甜冒出來。
只覺這半個多月的風餐露宿值得,疲憊也消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