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站起來朝著眾人說:“今日來著皆是我永京的俊秀後輩和各國才俊,不知哪位先來拔個頭籌?”
今天的重頭戲來了。
永帝說道:“聞卿,你這是存心放水啊。”
老者一拍額頭,連忙躬身行禮,“是老臣糊塗了。”
永帝不在意的揮手,“免了罷。”
老者提議道:“今日既是賞春宴,不若就以【春】為題,不拘詩詞曲賦,皇上以為如何?”
“準。”
“那咱們就以兩刻鐘為限。”老者一揮手,有內侍上前分派紙筆硯墨。
杭舒章暗自搖頭,微微轉身看向龐敬和姜放。
龐敬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
姜放面色有幾分侷促。
柏寧,許執,魏丁來三人該吃吃,該喝喝,好似這場比試於他們無關,好似真的來賞景一般。
現場安靜得不像話,除了分紙筆的內侍,全場都在冥思苦想。
早三日前就已出請帖,許多人早早的做了準備。
現在不過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杭舒章是真的沒有準備。
見過顧夢尋之後,一直思慮破局之事,後想了法子,忙著和顧夢尋去商議實施流程。
根本想不起來還要作什麼詩。
現在臨時起意,上哪去寫一來?
反正不奪冠,杭舒章隨意寫下一:
碧波映白鷺,
花開滿園香。
柳絮隨風舞,
桃紅日益新。
完全是應付了事的態度。
莫說不宜喧賓奪主,就是能,短時間內杭舒章也寫不出精彩絕豔的詩來。
顧夢尋看著杭舒章淡然的揮毫而就,心中還驚歎了一下。
顧夢尋是女娘,按理不宜出席男席這邊,可她有官職,再者,那一身殺伐之氣,放到女眷那邊去。
不知道要嚇哭多少女娘。
杭舒章有預感今日還有大事要生。
現在的寧靜有幾分暴風雨來臨前夕的感覺。
兩刻鐘很快過去,所有人都收了筆。
一摞手稿堆到了老者跟前。
永帝笑著說:“聞卿,你不僅是我永國宰相,更是我永國的文壇泰斗,可要好好瞧瞧這群后起之秀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