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杭舒章被送回了地牢。
隔壁那個人見到杭舒章完好無損的回來,有些驚奇的詢問過程。
杭舒章隨口幾句敷衍搪塞了過去。
蘇韻香收到了杭舒章請顧禮帶出去的平安符。
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訊息帶回杭家時,杭父面色不愉的說了幾句。
“就該讓她吃些苦頭”。
“不必管她。”
“讓她自生自滅。”
“省得回來有辱我杭家門風。”
可心頭卻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只要人平安就好。
那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啊。
分開之時絮娘不過豆蔻之年。
如今只怕出落得自己也認不出來了。
這麼多年受自己所累,不知絮娘如何熬過來的?
絮娘本該過著無憂日子,好好的一個閨閣女娘,卻為了養家拋頭露面十餘年。
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啊。
杭隱塵心酸得不行,躲去了書房悄悄落淚。
妻子和嘉樹都很好,尤其是嘉樹被教導得很好。
自己曾憂心自己不在嘉樹身旁,只怕未必能用心讀書。
卻不曾想絮娘到了該成親的年紀卻在做著自己這個父親該做的事。
不行,自己得去拜訪老師,請老師幫忙。
雖說公主不會對絮娘造成什麼傷害,可被拘著也不是個事,讓人憂心不已。
杭隱塵伸袖拭去眼角的淚珠。
鋪開宣紙。
倒水磨墨。
醒筆半刻鐘後。
拿著狼毫的右手有些顫抖。
許久不曾拿筆,生疏了許多。
勉力穩住心緒。
揮毫落於宣紙之上。
杭隱塵手中的狼毫時而疾走,時而緩行。
起起落落了半個時辰。
放下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