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徘徊許多話,最終說出口卻是,“不知韻香往後有何打算?”
蘇韻香聽得杭舒章這句話,只當杭舒章想提前解契,“是韻香留在杭家礙著杭先生的什麼事兒了麼?”
“非也。”
“那何以杭先生有此一問?”蘇韻香放下筆,轉頭看向杭舒章。
“我隨口問問。”杭舒章還是覺得無從說起。
蘇韻香反問杭舒章,“今夜何以杭先生不去與秦家表兄同宿?”
“我瞧著韻香近日心情不佳。”
蘇韻香冷冷的說道:“韻香心情不佳與杭先生無干,杭先生不必掛懷就是。”
杭舒章看向蘇韻香那張冷臉,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同住一屋,自是該關懷一下。”
“杭先生的心意,韻香已然收到,若無其他事,韻香想安歇了。”蘇韻香說完站了起來,轉身去鋪床。
“韻香這兩日生氣可是因為杭某?”杭舒章決定還是先問清原因,萬一不是因為自己,自己隨口亂說豈不是讓人家誤會?
“是韻香自己自尋煩惱,與杭先生無關。”蘇韻香解下外衣,只著中衣,掀被躺下。
“那何以韻香與杭某如此疏離了?”
蘇韻香不看杭舒章,眼睛閉著,淡淡說道:“你我本也只是空口夫妻,不曾親密過,何來的疏離?”
杭舒章心想,蘇小姐說的在理。
可看著淡漠的蘇韻香,杭舒章心頭還是複雜得很。
自己為何不想見她難過呢?
自己為何害怕說出來讓她更難過呢?
“韻香可是心悅杭某?”杭舒章想著想著,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句話。
蘇韻香一下就睜開了眼,心想,原來你知曉,你知曉你還裝作瞧不見,見著我拈酸吃醋心裡指不定在笑我有多傻呢。
“是又如何?”
杭舒章懸著的心就此放下,還沒來得及開口。
蘇韻香接著說:“杭先生是不是很得意?冷眼瞧著我為你捏酸吃醋,牽腸掛肚,而你到外頭自顧風流。”
“不是。”杭舒章急忙說道。
蘇韻香擁被坐了起來,看向杭舒章,“不是什麼?”
“唉,我,我......”杭舒章一下就舌頭打結了。
蘇韻香長出一口氣,“我蘇韻香敢愛敢恨,杭先生既無心於我,韻香自是不會再糾纏於你,你我平安共度這幾年即可。”
“不是,我,我無法回應韻香的情誼,韻香請別誤會。”
蘇韻香直截了當的問:“你好男色?”
杭舒章皺眉,果然是誤會了我與桑姐姐。
“杭某不好男色。”杭舒章有些無奈。
“既是如此,為何冷眼瞧著韻香為你狂?莫不是杭先生當真是不舉?”蘇韻香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杭先生不好男色,又不回應自己。
杭舒章豁出去了,直言道:“其實,其實,杭某與韻香實為同一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