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繼榮故做不通道“她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樣子,就能開的起這麼大一座飯莊?”
白秀珠冷眼看了看他們後,抬手就要轉動錶盤。
飯莊大門外,一個體形肥胖,身著西裝、戴著一頂白色禮帽的男人咬著菸頭走了進來。
鄭繼榮拉住桌邊正要下樓幫場的夥計,指著下面的女人問道“這姑娘你認識嗎?”
斧頭幫的小弟們見到這場景後都不由地愣了愣,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後紛紛跑出門外檢視自家大哥的狀況。
“我會怕你?!”
白秀珠聞言差點被氣笑,她指著自己說道“你的意思說,我在這裡開家飯店還要跟你們這些嗨幫敗類拜碼頭?”
“老大!”
一個走的快的小弟見到倒地不起的二當家立馬準備上來將他扶起。
“別動!”
二當家吐出一口血沫,嘴角抽搐地說道“斷了.扔炮仗!叫人!”
聽到他的話,小弟抽出懷裡的炮仗點燃,幾秒鐘後一把斧頭式的煙花在淮海路上空炸響。
“媽的!給老大報仇!”
說罷,這十幾個斧頭幫的小弟抽出斧頭就朝飯店裡的鄭繼榮衝了過去。
大堂內,回過神來的白秀珠望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正想開口道謝時,忽然見到這幫拿著斧頭衝進來的傢伙,她連忙開口提醒道“小心!”
鄭繼榮聽到後扭頭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白秀珠第一次見到鄭繼榮的正臉,不僅長相出乎意料的英俊,而且留著一頭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側背頭,神態非常放鬆自信。
鄭繼榮倒不是故意在裝b,如果過來的是天殘地缺這兩個殺手排行榜頂端的高手,他肯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但面對這幫只會街鬥械鬥的嗨幫混混.
他不慌不忙地將右手抬向一旁的地面,五指虛握後,一隻酒杯直接他從地面吸到了手裡。
喀嚓.
他掌心微動,陶瓷酒杯頓時被捏碎成一塊塊的碎片,望著已經跨過門檻快要衝到自己面前的斧頭幫小弟,他右手重力一揮,空氣瞬間炸響!
已經碎成黃豆大小的陶瓷碎片如子彈般猛地飛射而出!
這幫拿著斧頭的傢伙,還沒看清是怎麼個事,手臂胳膊已經全被瓷片貫穿,兩腿一軟全部癱在了地上哀嚎不已。
“趕緊打電話把這事告訴你長輩吧.”
鄭繼榮撣了撣衣服的皺摺,漫不經心道“剛才外面的煙花應該是他們求援的訊號,不出意外他們斧頭幫的人很快就要過來了。”
他扭頭注視著白秀珠說道“雖然以你的家世肯定是不會怕他們的,但女孩子摻合到這種事情裡總歸不太好,還是讓你家大人出面來處理吧。”
說完,鄭繼榮扭了扭胳膊便準備直接離開這裡找一家新的飯店吃飯,這個地方現在被打砸的又髒又亂,地上還有一灘灘血跡,實在是影響他吃飯的胃口。
除了早上那頓米粥包子外,這可是他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頓正餐,向來對吃很講究的鄭繼榮還是很在意這種儀式感的。
“等等等!”
被剛剛那幕震撼的無比交加的白秀珠緩過神來後立馬踩著碎步小跑到鄭繼榮身邊,“先生你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哪裡人,我該怎麼聯絡你?”
鄭繼榮不解地皺了皺鼻子,“你要聯絡我做什麼?”
“額”
白秀珠抿了抿了嘴唇,大膽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說道“如果沒有你的話,說不定我已經被他給一斧砍死了,當然要好好謝謝你了。”
鄭繼榮聞言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著地上哀嚎的斧頭幫小弟和街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二幫主,“你還是把這些事情解決再說吧。”
“這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白秀珠厭惡地瞥了眼地上的這些人,然後自信地抬頭講道“我哥哥是.”
緊接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珠轉了轉後改口道“反正這些事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很容易就能解決的。”
聽到她的話,鄭繼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北洋正府總長的親妹妹被一夥嗨幫給拿著斧頭當面威脅,甚至差點丟掉小命,這怎麼可能是小事呢?
哪怕如今的上海灘是國民正府的地盤,斧頭幫這次也肯定要大難臨頭了。
欸?
鄭繼榮忽然想到一件事,斧頭幫在上海灘的勢力可不小,從剛才二當家的話裡可以看出,這條繁華程度堪比後世港島銅鑼灣尖沙咀的淮海街就是他們斧頭幫的地盤。
說不定他可以趁著這次機會
想了想後,他還是暗暗搖頭打斷了剛剛的念頭,按照劇情展,等找到阿星,就可以讓兩邊世界的人功接應他們回去了。
他在這方世界不可能待太長時間的,做那麼多事沒有任何意義,另一時空的港島才是他的大本營。
“欸,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聽到耳邊略顯嬌蠻的催促聲,鄭繼榮側目看了一眼白秀珠後,轉身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飯店。
“如果有緣能再見面的話,我再告訴你。”
說完,他便快步地消失在了白秀珠的視野裡。
白秀珠見狀生氣地跺了跺腳,以往在北平時都是別的男人圍著她團團轉,沒想到這次竟然遇到了一個連名字都不肯告訴自己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