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坦城外。
五十萬大軍在鄭元鄖臨走之前特意重新作出了部署,雖然人數比之前少了許多,可仍然還是嚴嚴實實地將整個城池給圍了起來。
此刻,在克坦城往西隴城方向的外圍,負責警戒的哨兵們突然現自極遠處有人正跌跌撞撞往他們這邊跑來。
待得跑得近了,更能看到那人竟然一身的血,臉上也是血汙一片,除了臂章之外,根本無法分辨其真實身份。
哨兵心中一緊,當即招呼左右持槍挺上,口中厲喝道“停下,再往前走一步別怪我們不客氣!”
“兄……兄弟,我是自己……自己人!”
那跌跌撞撞跑來的血人倒也聽話,當即停下腳步,身軀一軟,跌坐在地上,口中呼呼喘著粗氣。
幾個哨兵對視一眼,當即有人快跑了幾步來到那血人跟前,蹲下身子檢查著對方的傷勢,口中急道“你是哪支部隊的,這是怎麼了?”
“我……我……”
那血人自是谷青鋒無疑,他的傷很重,是真的重,一連兩個我字出口便沒有了下文,雙眼一翻,竟然就此暈了過去。
“快,快來人!”
哨兵一見大驚,再加上對方的臂章確實乃己方部隊所有,怕有什麼大事,連忙叫自己的同伴過來幫忙抬人。
同時,他也趕緊叫人去後方兵營中找可以作主的將領過來,看這血人的傷勢,無論誰看到也會認為有大事生。
很快,谷青鋒便被人抬回了營帳中。
不多時,一眾將領快步來到了營帳中,皺著眉頭看向還處昏迷中的谷青鋒。
“他是誰,有人認識嗎?”
一眾將領面面相覷,帶頭的那位乃是位校尉,姓馬名輝,他左右看看自己的同袍,抬手指著谷青鋒。
“這個……”
眾人紛紛搖頭,軍中過百萬計程車兵,就算是再過目不忘的將領,也不敢說一句都認識。
而這人顯然是從西隴城那邊過來,也就是被鄭大人帶走的那兩百萬士兵中的一員,在這裡留守計程車兵裡,認識他的恐怕也沒幾個。
要從編制上查起也是麻煩無比,須得先去到西隴城那邊找到他的原部隊才能弄清楚。
一時間眾人面對昏倒的谷青鋒頭痛無比。
軍醫在簡單給谷青鋒包紮過後直起身子,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長舒一口氣道“好了,命應該是保住了。”
馬輝連忙問道“莫軍醫,你看這人身上的傷勢,有沒有……作假的可能?”
“作假?”
那已近中年的莫軍醫一聽,將雙眼鼓得比銅鈴還大,大搖其頭道“不可能!”
“他的傷勢之重,是足可以威脅到性命的,若非我及時為他救治,他連命都保不住,怎麼會有作假的可能?”
馬輝沉吟片刻,還是堅持道“要不您再給看看?”
莫軍醫抬頭看了他半晌,終還是搖了搖頭,嘆息著又埋下身去檢查谷青鋒的傷勢。
“你看這血液的噴濺方向?”
“你再看這傷口的程度?”
他小心扒開才剛經過包紮的傷口,一一指給馬輝看,口中道“這些傷口與他衣服上的血跡很匹配,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他這一身的傷口全不是作假!”
他指一處,馬輝就看一處,一邊看一邊微微點頭,莫軍醫說得有理有據,由不得他不信。
“原來如此,那就謝謝莫軍醫了。”
待得莫軍醫再將谷青鋒的傷口包紮好,馬輝長長出了口氣,向莫軍醫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