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需要張立做什麼?”
穩了穩情緒之後,張立倒也不是盲目衝動的人,也知陳澤必是有任務所託,否則專門將他叫來詢問一下過往經歷麼?
他還沒自大到認為陳澤是太過看重他,所以才叫他來詢問,順道給他解決一下問題。
方才孟羊急匆匆趕來,要求黃梁即刻出兵時,張立就在旁邊。
是以他知道,一定是有事生。
而陳澤突然叫他來,必定是有任務要交給他,但又不放心,所以才過問了張立當年的事情。
關於這個,張立倒是心中坦蕩。
他並沒有說謊,也沒有誇大其詞,當初的事情就是如他陳述的那樣,並且這件事在鳳棲行省也是記錄在案的,陳澤要查也沒什麼,他並沒做虧心事。
不得不說,陳澤看他看得還是很準的,張立確實就是那種很耿直的型別,也因此,他才直到此時也不知道黃梁曾在背後給他捅刀子。
當然,陳澤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告訴張立這件事。
“是這樣,我現在急需一支部隊……”
陳澤沒有隱瞞,將他的計劃再向張立複述了一次。
“所以……陳大人希望我也去到這支部隊裡,以防止士兵們叛逃?”
張立眉頭微皺,仔細思索著陳澤的話。
“不錯。”
陳澤點頭道“你也知如今咱們的大部隊都是由你與黃梁的部隊組成,所以要挑選的話,只能從你們的人裡選。”
“可既然是你們的人,我這裡倒是有人會帶隊,可若要穩住軍心,就必須有一個所有人都相信的人來作為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話及此處,他看著張立。
“明白了。”
張立點點頭,又認真思索了一番。
陳澤靜靜地等著,並沒有出言催促。
他知道張立在思考什麼。
他得確定陳澤的話是不是真的。
也得確定這兩萬人到底是真的佯裝投降,暗裡伺機而動,還是被陳澤給放棄的兩萬人。
這是有區別的。
而且對於張立來說,區別很大。
陳澤想要利用的,是張立在土匪們中間的聲望,而張立也自信自己確實有這份聲望,可以讓那些土匪們心甘情願地去冒險。
可他這麼做了之後,陳澤又能不能保證這些人的安全?
不說將人一個不少地全都安全帶回來,但至少,不能被當炮灰給送掉吧?
張立是有過這種經歷的,所以,當陳澤提出這個計劃時,難免不會讓他多想一些。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陳澤很明白張立的顧慮,而正是因為張立表現出這份顧慮,其實,陳澤才更加相信對方的為人。
試想一下,若是換作黃梁來……
方才黃梁已經證明過了自己。
只要不是讓他親自去以身犯險,那麼就沒有任何問題,就在剛才,他可是答應得無比爽快。
這就是張立與黃梁的區別。
甚至於陳澤都有些替張立不值。
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何苦屈居於那陰險狡詐的黃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