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瑾想到林蔓青的情況,也沒了挖苦他的心思,轉身帶著王鈺璋到了林蔓青所在的臥室中。
臥室裡十分安靜,只有床上一大一小在睡著。
地上的婚紗布料和牆腳的垃圾已經收了起來,司禹和司彥拿著那些寫有咒文的白紗和卸妝溼巾,去了隔壁房間仔細研究,希望能找到破解咒術的方法。
王鈺璋望著在床上睡著的林蔓青和王璦林,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尷尬道:“男女有別,我還是出去比較好。”
王鈺瑾白了他一眼,直截了當地說:
“林姨中了咒術,如果不能破解,她可能永遠都無法醒過來。下咒之人應該就是鍾晴,你帶來的保姆是她的共犯。”
“什麼?”王鈺璋愕然,“怎麼會這樣?”
“下咒的來源是林姨中午所穿的婚紗和她晚上卸妝用的溼巾,婚紗上刺繡上了咒文,溼巾上是印著咒文,林姨同時接觸了這兩樣東西,導致了她中咒。”
王鈺瑾簡潔又快速地說明著情況,欣賞著王鈺璋驟然變色的臉。
“你家的保姆帶著你女兒在婚禮之前躲起來,就是為了拖延婚禮時間,讓林姨穿婚紗的時間更久一些,加重咒術的效果。”
“你確定只是鍾晴做的嗎?”王鈺璋馬上發現了問題。
無論是鍾晴的孃家鍾家,還是鍾晴的夫家南城周家,在王家眼裡都不夠看,光是林蔓青那件國外手工定製的婚紗,鍾家和周家要想動手腳,都很有難度。
“哦,你也發現了呀。”
王鈺瑾走到牆邊的沙發上坐下,熬夜到這個點,她已經有些疲憊了。
“好巧,我也不相信,一個沒落的鐘家,一個不值一提的周家,一個不會術法的鐘晴,能做出這樣精密的局來。”
“他們是衝著我們王家來的?”王鈺璋跟著王鈺瑾坐在沙發上。
王鈺瑾將頭靠在靠背上,仰望著裝飾華麗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麼,王鈺璋也靠坐著,揉著因為晚宴應酬而脹痛的腦袋。
兄妹倆並排坐在沙發上,難得有如此寧靜祥和的時候。
過了好一會兒,王鈺瑾柔柔地問:“大堂哥,你覺得爺爺不讓我們修習玄門之術的做法,是正確的嗎?”
“爺爺自有他老人家的考慮。”王鈺璋緩緩道。
“可若是我們自己不會玄門之術,卻有人要用此術害我們,那我們又該如何?”
王鈺瑾的聲音很輕,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我曾做過一個噩夢,夢中,王家被玄門敗類攻陷了,姑祖母死了,我父親死了,你和堂嫂也不在了,好多人都不在了……可我還活著,我努力地找尋兇手,不顧一切地報仇……我好累,我只有我自己……”
“鈺瑾,夢都是相反的。”
王鈺璋打斷了她已經微帶哽咽的話,如兄長一般愛護地摸了摸她的頭。
“我們都會努力地活著,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王鈺瑾側頭,對上王鈺璋關心的目光,扯出一抹淡笑,“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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