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們回到了位於德累斯頓研究所的寢室中。
只是……
中原中也扭頭看了一眼旁邊閉著眼睛呼吸勻長的某個傢伙,掀開被子,再將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挪開,起身。
然後躺在床上的另一個傢伙也跟著爬了起來,黏黏糊糊地掛在了他的背上。
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不裝睡了?”
他這一覺睡得有點久,嗓子乾涸,聲音低沉又沙啞,句末還帶著他特有的尾音,聽著就讓人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相當性感。
萩沢讓眨了下眼睛,實在沒忍住撲過去咬了他喉結一口。
“?!!”
中原中也捂著被咬的地方飛快地往後退開,拉開距離後才大喘一口氣,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臉頰和耳朵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
他瞪了萩沢讓一眼,沒好氣地揪住他的臉來回晃了晃,咬牙切齒地說:“你是狗嗎?!”
萩沢讓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甚至還衝他“汪”了一聲,要是他身後有尾巴,說不定這會兒都能看到尾巴快速搖晃出來的殘影。
中原中也:“…………”
萩沢讓這不要臉的臭小鬼緊跟著貼過去,抱著他勁瘦的腰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皮卡皮卡的閃亮,極其期待地說:“中也哥再多說幾句話嘛。”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幹嘛?”
萩沢讓蹭蹭他,誇道:“你聲音真好聽。”
中原中也:“……”
#論有這樣一個痴漢小迷弟究竟該如何是好#
玩鬧一陣,兩人收拾收拾,去研究所的食堂吃飯。
剛走進食堂,他們就遇到了抱著碗叉西瓜塊吃的白銀之王。
“呀~下午好~”
二人也和他打了招呼。
這會兒還不到飯點,廚房還沒有準備好食物。不過廚房那邊表示,如果萩沢讓他們有需要的話,可以現在就給他們單獨做,只是需要多等一會兒。
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麼事情了,萩沢讓和中原中也各自點了份套餐,然後就去旁邊的櫃檯拿了兩個三明治暫時墊墊肚子。
接著,萩沢讓拉著中原中也徑直坐到了白銀之王那桌去。
在正經事上,萩沢讓是從來不掉鏈子的。
一改之前在房間裡對中原中也死纏爛打的厚臉皮樣,他神情板正地與白銀之王交談起來,手上的三明治放到一邊都顧不上吃了。
萩沢讓說了自己的猜想。
“已知王權者的力量是石板賦予的,而黃金之王能以王權之力壓制石板幾十年,那麼有沒有可能,中也哥也能靠自己壓制住荒霸吐的力量呢?”
中原中也略感意外。
他原本以為萩沢讓只是想掌控另外一種辦法來幫他終止汙濁狀態,倒是沒想到,萩沢讓是打算讓他自己試著壓制體內的荒霸吐。
不過……
“如果有用的話,我早就試著做了。”中原中也皺了下眉。他一旦進入汙濁狀態,神志也跟著被侵吞,沒有意識,如何談控制呢?
然而白銀之王和萩沢讓卻是有不同的意見。
“事實上,這種可能,理論上應該是存在的。”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
“只說一點。”萩沢讓看向中原中也,冷靜地指出:“當年荒霸吐現世,一場大爆炸吹飛了橫濱租界上的一切,留下了如今擂缽街那個堪比隕石落地造成的深坑,而當時力量暴走的荒霸吐是如何停下來,中也哥又是如何恢復神志的呢?”
中原中也抿抿唇。
其實他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按理說,汙濁狀態——也就是荒霸吐形態,他是無法主動停下來的,直到身體崩潰。可他卻沒有那段記憶,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如何收回汙濁,恢復神志的。
“還有,中也哥記得當初異能力在羊據點暴走時的場景嗎?”萩沢讓慢條斯理地說,“我的異能力能夠讓你陷入麻痺狀態,但也只是麻痺而已,那個時候,你應該多多少少恢復了一些神志吧?當時我們還說了幾句話,你還記得嗎?”